“那也是可愛的孩子，我其實想生個小念那樣的女孩，男孩同樣沒關系。”凌墨言無語地瞪他一眼，針鋒相對地回敬道：“你先擔心自己吧，二嫂也不見得有多聰明。”
“對，都不聰明，可是我們偏偏就只認準了她們這樣的，一認還就是一輩子。”凌墨深認可地頷了頷首，兩兄弟相視而笑。
……
走出潔凈明亮的衛生間，舒燃燃抬手撩了撩飄逸如云的長發，信步往走廊邊的露天平臺上走去。
沒想到，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影突然小跑了過來，急切地叫了她一聲：“燃燃。”
舒燃燃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頭，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過頭去看陸小念，徑直走到了空無一人的露天平臺上。
陸小念追著她跑出來，小心翼翼地說：“燃燃，我有話和你說。”
舒燃燃依然不看她，不帶絲毫情緒地問：“你二哥沒有被關押調查了嗎？”
“嗯，二哥終于也回家了，就前幾天回來的。”陸小念點點頭，如實補充著說：“檢察機關調查清楚了，我家和二哥都沒有大的問題，按規定補交一些罰款就行。”
舒燃燃無聲沉默片刻，語波無瀾地說：“如果你要跟我講這件事，我知道了。”
“我不是要跟你講這件事。”陸小念懊惱地抿了抿嘴唇，鼓足勇氣直率地說了出來：“燃燃，我沒有和凌墨深上過床，之前那時是騙你的，對不起，我早就想向你道歉了，你能原諒我嗎？”
舒燃燃不能置信，清亮如水的目光，充滿疑問地落在她寫滿了焦灼和惆悵的臉容上：“騙我的？為什么？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樣的假話？是和凌墨深一起串通好了的？”
陸小念忐忑不安地垂下了眼簾，如同竹筒倒豆子，老老實實一鼓作氣地說：“凌墨深開始說放過我家里的條件，是讓我給他做真情人，我沒有同意，又繼續求他，他才退讓了一步，說不做真情人做個假情人也行，讓我給你打那個電話。那是他的硬性要求，只要照著他的話做了，我爸爸很快就能平安回家，但二哥還是不行。他還專門提醒了我，即使是做他的假情人，也不能背著他跟你說出實話，要不然我家就會有更大的麻煩。”
舒燃燃一言不發地聽著她說完這番長長的話語，心底五味陳雜，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觸？
陸小念沒有真正和凌墨深上過床，她是發自內心松了一大口氣，仿佛一直沉甸甸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驟然間挪開了一樣，如釋重負一陣輕松。
然而，凌墨深又確實對陸小念提出過讓她做情人的要求，又讓舒燃燃如鯁在喉，感到極其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