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言一行,分明就表示著他的內心深處,是實打實地憎恨嫌棄著她的。
如果他們痛定思痛分開了,彼此決絕地放過了彼此,或許兩個人都會過得稍許輕松自在一點。
不過,凌墨深剛剛說了離婚是不可能的,連分居都不行。
那么,在今后的漫長余生里,他大概一直會用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冷言冷語地提醒宣判著她的罪行,讓她時時刻刻都背負著沉重痛苦的心靈十字架,怎么都無法解脫。
甚至,凌墨深還充滿威脅性地警告她,用上了“下場是死或者生不如死”這樣的可怕的話語,仿佛他是她整個人生乃至生命的主宰……
舒燃燃想得心頭陣陣發冷,四肢百骸一片冰涼。
凌墨深見她好一會兒不說話,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又咬牙問了句:“你是怕了?還是做不到從此安分守己?”
舒燃燃深呼吸一口氣,平緩又晦澀地說:“你放心,我不會再和陸越軒來往,但請你也別用侮辱性的語氣和我講這些,我有我的人格和底線,希望你能尊重。”
“到底是誰不尊重誰?”凌墨深被酒精充斥著的大腦戾氣上涌,近乎挑釁地問:“舒燃燃,我還不夠尊重你么?你給我戴綠帽子,人前人后動不動對我甩臉色,全都是對的?我就應該什么都不計較,像個奴隸一樣把你捧在手心里噓寒問暖才是好男人?”
“算了,不說了,我很累,我們各自都好自為之吧。”舒燃燃再也聊不下去,生硬地丟下這句話就下了車。
她確實,格外疲累,可以說是心力交瘁。
除了心靈上那難以平復的傷痛無時不在,還有身體上的不舒適也極其明顯。
剛才在車上,凌墨深拿她折騰得太狠,她根本就還沒有恢復元氣。
然后,他又在她從未愈合的傷口,無情地補上了又深又重的一刀……
舒燃燃步伐緩慢地朝著別墅走去,感到渾身都疲乏無力,雙腿隱隱發軟。
一不留神,她的眼前一花腳下一崴,整個人登時就狼狽不堪地往地上栽去。
凌墨深從后面沖上來一把扶住了她,不由分說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舒燃燃穩了穩心神,倔強地說:“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別逞能了。”凌墨深面不改色音色平淡,聽不出太多情緒:“是我讓你這么累的,抱你走理所應當,算我對你的補償。”
呵呵,原來,他是為了補償她。
舒燃燃不禁啞然苦笑,沒有再繼續和凌墨深爭執什么,安靜又僵硬地靠在他的臂彎里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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