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軒大步流星走到她的面前，言辭懇切地開口：“燃燃，我有話想和你說，我們談談好嗎？”
舒燃燃面無表情，不亢不卑地答復：“我要回家了，凌墨深還在家里等我，有話你就在這里說吧。”
陸越軒看了看一臉懵圈加好奇陪同在她身邊的林小萌，英俊斯文的臉容上，掠過一絲不易覺擦的難堪，卻依然聲色淡定：“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
“陸先生，你好。”林小萌略顯尷尬和他打了聲招呼，準備識趣地走開：“燃燃姐，你們聊，我先去車上等你。”
“小萌你別走。”舒燃燃出口叫住她，不無自嘲地強調：“狗仔無處不在，你要隨時跟緊我，如果我和陸先生單獨在街頭講話被拍到，那又是一篇圖文并茂的狗血大戲，不知道會被寫出什么花樣來？”
“好，我不走。”林小萌及時記起了自己所擔負的重大責任，立馬警惕地往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坦誠實在地說：“那我們找個稍微隱蔽點的地方，你們倆講話，我來望風。”
“你望什么風啊，當我是在做地下黨嗎？你哪里都不用去。”舒燃燃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轉頭看向陸越軒道：“有話你說吧，我時間有限，請盡量快點，長話短說。”
陸越軒深呼吸一口氣，直白地告訴她：“我要出國了，后天上午的航班，可能很久都不會再回陵海。”
這一點，倒是舒燃燃事先沒能想到的。
最近幾天，她和陸小念每天都會通電話聊天，陸小念也從來沒有對她提起過。
她略微怔了怔，平靜地問：“去哪里？是到國外工作嗎？”
“德國。”陸越軒簡單地答了兩個字，坦言補充：“是的，我家在那邊拓展過業務，這次我過去負責接手管理。”
舒燃燃無聲沉默片刻，淡然頷了頷首道：“挺好的，祝你一路平安，事業順利。”
陸越軒垂眸深深地凝視著她，一字一句低沉晦澀地問：“燃燃，你就只有這句話對我說嗎？”
舒燃燃抬手撫了撫被冬夜的涼風吹得飄拂起來的發絲，問得不無嘲弄：“你還想讓我說什么？”
陸越軒又看了一眼目不斜視盡職盡責站在一邊的林小萌，近乎懇求地說：“燃燃，我們去旁邊的咖啡廳坐一下，最多二十分鐘，就當是跟我告個別行嗎？
舒燃燃微微蹙了蹙秀麗的雙眉，剛準備說話。
陸越軒似乎猜到了她要說什么，不禁慨然苦笑：“燃燃，看在我跳進嵐光江救了阿姨的份上，在我離開陵海前，你請我喝一杯咖啡，不算過分吧？”
舒燃燃緊抿嘴唇思忖了幾秒鐘，往上拉了拉自己的口罩：“好，我請你喝一杯咖啡。”
然后，她轉過頭對林小萌道：“把帽子給我，你和我一起進去。”
陵海衛視的樓下，就有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規模中等，不大不小，不過勝在環境格外雅致寧靜。
他們三個人心神各異地踏進咖啡廳，陸越軒習慣性地吩咐笑容可掬迎上來的服務員：“一個包間。”
舒燃燃立即說：“坐外面吧，就喝一杯咖啡而已，沒必要去包間里消費。”
陸越軒若有似無地笑了下，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你不是怕被狗仔拍到嗎？包間應該更隱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