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很忙,忙著吃喝玩樂陪你最出名的緋聞女友嗎?”舒燃燃不甘示弱地沖口而出。
然而緊接著,她又意識到這樣的爭執毫無意義,于是飛快地補充:“沒什么事,剛才我不小心撥錯電話號碼了,你要忙就忙,我掛了,再見。”
“舒燃燃,你總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很好玩嗎?”凌墨深凜然繃緊了英挺的下頜,咬牙問道:“我來猜一下好了,大晚上的打電話,該不會是你又哪根神經中了邪,想對我提離婚了吧?”
“你才神經病呢!”舒燃燃憤怒地吼了一句,抬手使勁揉了揉酸澀脹痛的眼睛,冷然回敬:“你要想離婚,我隨時同意。”
說完,她重重掛斷了電話,眼淚沒出息地掉落下來,心底空落落地難受著,似乎怎么都填補不滿了……
云海慈善晚會現場外空蕩的走廊上,凌墨深一言不發地收好手機,順手點燃了一支煙。
英俊無敵的容顏一片陰郁暗沉,冷得就像是冬天凝結的冰塊。
站在他身邊的遲飛,自求多福地捏了把汗,誠心實意地開口:“總裁,要不再跟太太解釋下吧,您是作為這次慈善活動的最大贊助商才會出席晚會,和喻小姐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有什么好解釋的?”凌墨深姿態閑恣意地抽了一口煙,面色冷漠至極:“她都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我還需要向她解釋我的行程?嗬,我沒那么會慣她。”
唉,遲飛暗自嘆了口氣,又斟酌著字句小心翼翼地說:“也許昨天晚上,太太和陸越軒見面是有原因的,您沒必要這么生氣,和太太開誠布公好好聊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已經夠容忍她了,再和她去聊陸越軒這個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會親手把她掐死。”凌墨深死力咬了咬牙關,漆黑幽深的星眸,迸射出懾人的戾氣:“遲飛,你不要多事。我和舒燃燃就這么回事了,隨便她怎么樣吧,我現在不想見到她。”
遲飛認真想了想,直白坦率地給他出主意:“總裁,陸越軒明天就要飛往德國了,您看要不要把他在機場留下來,至少要等您出了這口氣再說。”
“沒必要,我氣得是我自己,為什么就不能和舒燃燃痛痛快快地離了婚放她走?”凌墨深滿目自嘲地夾著煙,整個人顯得疲憊又冰冷:“舒燃燃大概就是我命定的克星,自從認識她娶了她,我才知道什么叫失敗。之前我甚至讓陸越軒被檢查機關帶走關押調查了那么久,可是有什么作用?他一出來,舒燃燃還是又迫不及待和他恢復了聯系。遲飛,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應該也能看到,我過來云海的這幾天,舒燃燃從來沒有主動給我打過電話。今晚她突然找我,除了是和陸越軒見面后舊情復燃又想要和我鬧離婚了,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呃,遲飛犯愁地撫撫下巴,一時間找不到太合適的語言接話。
汗啊,原來他家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總裁大人,在面對自個兒用心愛上的女人時,竟然也會如此不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