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電話你記一下,不管什么時候,只要小念和你聯系,你馬上告訴我。”凌墨言正色叮囑完,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她,又沉聲道:“如果你提供的信息讓我找到了小念,我會非常感謝你,并且會付給你一筆可觀的酬勞。”
“酬勞就不必了,我和小念是好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何嬌嬌紅著臉說,飛快拿出手機鄭重其事地記下了他的電話。
從何嬌嬌家出來后,凌墨言立即就給二哥凌墨深打了電話,讓他找人幫忙查詢何嬌嬌這個身份證這幾天的行程信息。
果然,陸小念確實是去了海南三亞。
而且,她也已經訂好了明天中午飛回陵海的航班。
也就是說,按照陸小念的行程計劃,明天他只要提前去了機場守株待兔,就能見到陸小念了。
得到哥哥詳實反饋的凌墨言,那顆焦躁不安的心稍許寬慰了一點點,在心底默默地說:小念,明天我一定要等到你,抓住你,再不讓你丟下我到處亂跑了……
翌日,大洋彼岸波士頓的一家隱秘性極強的私立醫院里,一場特殊的手術正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外科醫生給陸小念做過全面的檢查后,如實向歐陽琛匯報:“陸小姐傷勢不算太重,左腿挫傷骨折,經過治療大概休息三個月就能完全復原。”
歐陽琛不動聲色,言辭平淡:“她腦部情況怎么樣?”
醫生繼續實言匯報:“陸小姐腦部還好,沒有受到什么外傷,只是因為藥物作用暫時性昏迷。”
“她是凌墨言的女人,腦部也必須手術,你們忙完后,我會親自給她做這個手術,清除她腦子里不該存在的記憶。”歐陽琛悠然揚了揚眉峰,冷幽幽地吩咐:“還有,三個月少了,我需要她最少躺在病床上六個月不能動,傷勢如果不算重,你就讓它變得嚴重點。”
“明白了。”醫生恭敬答應,轉身再度進了手術室。
歐陽琛泰然自若給自己倒了杯琥珀色的葡萄酒,心情無比舒暢,嘴角露出志在必得的滿意笑容……
陸小念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是一周之后了。
她昏沉沉地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寬敞明亮的大病房里。
入目之處,全都是醫院最常見到的白色,還有消毒水的獨特氣味。
她只感到自己的頭特別疼特別不舒服,腦海里亂哄哄的空白一片,似乎什么都想不起來。
不知道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如此倒霉又可憐地躺在這里?
甚至,連自己是誰,她一時間都想不起來了。
然后,陸小念很快又注意到,自己的左腿被一個形狀奇特的金屬支架固定著,上面纏著厚厚的紗布,應該是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