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言飛快地說：“你不用干什么活，坐在辦公室里陪著我就好。”
陸小念不自在地咬咬嘴唇，吞吞吐吐說出自己的意見：“凌先生，工作上的事還是公事公辦好一些，我陪著你，這話聽起來容易有歧義。”
“因為你是我秘書，我加班時你當然也要在辦公室里配合我，也許我會讓你幫著倒杯茶或者拿一下資料。”凌墨言面不改色，坦然問她：“我這樣說，還有歧義嗎？”
“沒了，那行，證明我還是有事做的。”陸小念大大咧咧地接了話，沒話找話拓展話題：“凌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凌墨言淡聲說。
陸小念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問：“聽你說，你從以前起就讓我在開車接送你，你還說，我那時是你女朋友，那為什么不是你開車接送我呢？按照常規的男女相處模式來說，一般不都應該是男士接送女生嗎？”
“你忘記的過去中，也包括我不會開車。”凌墨言坦率直接地回答：“不過，我有無人駕駛汽車，可以接送你。讓你給我當司機開車時，你還沒有成為我女朋友，我就想多見見你。”
“你不會開車？”陸小念華麗麗地吃了一大驚，只感覺不可思議：“那個，你不是聰明絕頂的天才嗎？開車這么簡單，連好多沒讀過多少書的人都能學會的事情，你不會？”
“嗯，我不會，一學車就會頭暈。”凌墨言坦言說，唇邊浮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天才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比如，我就沒辦法讓你……”
他生硬地停頓住了，深沉暗啞的嗓音，變得無比落寞：“至少現在沒辦法。”
陸小念也不知道該再說什么好，干巴巴地結束了她所引發的談話內容：“凌先生，我開車了，不聊天了，不然我容易分神。”
“好。”凌墨言只簡單地應了一個字。
在陸小念近乎固執的堅持下，這天最終，他們還是回了凌華科技準備就點盒飯。
出了電梯走過行政部亮著燈的大辦公室時，很巧，他們又和同樣也在加班的程可雯不偏不倚遇上了。
其實，下了班一直留在辦公室里守到了現在還沒有回家，程可雯就是想等著看凌墨言今天還回不回來？
如果回來了，她就也有機會和凌墨言多說幾句話，適當表現一下自己。
結果這會兒，程可雯如愿以償看到了凌墨言，同時也很不情愿地看到了陸小念。
盡管心內醋波翻涌格外不是滋味，她還是笑容滿面地迎上前來：“凌總，你回來了，還沒吃飯吧？我去幫你訂飯。”
“不用了。”凌墨言目不斜視，語波無瀾：“以后我在公司吃什么，都由陸小姐負責安排。”
“好的。”程可雯依然笑得溫文爾雅無懈可擊，轉過了眼眸和顏悅色地看向陸小姐：“陸小姐，辛苦了。”
“不辛苦，是我應該做的。”陸小念趕緊說。
凌墨言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和程可雯多講什么的意思，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