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在說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會這樣對待小念!”凌墨言激動地抬起了頭,深澈漂亮的黑眸冒出憤怒的紅絲:“我如果只是想得到她的身體,那和動物又有什么區別?把小念像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一樣終日囚禁在我的身邊,那她該有多委屈多傷心?我寧愿讓她自由自在高高興興地在外面飛,哪怕她不屬于我。”
“有的時候,男人做事狠一點無可厚非,可以理解。”凌墨深云淡風輕地說。
“你會對二嫂這么狠嗎?”凌墨言重重咬了咬牙關,煩不勝煩地駁斥他:“二哥,你說點靠譜的話行不行?我怎么樣都不會做讓小念受傷害的事。”
“你既然能這樣想,就不要再因為陸小念現在是歐陽琛的女朋友那么折磨自己了。”凌墨深慵懶不羈地扯扯唇角,平靜陳述:“至少在陸小念沒有完全恢復記憶之前,她相當于是一個全新的人,只是長了一張和你愛著的女孩一模一樣的臉。”
凌墨言神色落寞,音調暗啞:“我也不想折磨自己,我也想把現在的小念當成一個全新的人,可是談何容易?”
“她在你的身邊上班,不就已經比以前生死未卜音訊全無的時候好多了嗎?”凌墨深安撫地拍了拍弟弟的肩頭,正色叮囑:“不過墨言,我要適當提醒你一下,在不明確歐陽琛有沒有其他目的的這段時間里,工作上涉及到的比較核心重要的內容,你也不能對陸小念過于信任,以防萬一。”
“小念是個善良的女孩,即使她現在忘記了從前的一切,本質上依然善良單純到讓人心疼。”凌墨言心不在焉,苦笑著說:“二哥,難道你覺得小念會害我算計我嗎?我相信小念她不會的。”
“我是提醒你以防萬一。”凌墨深心平氣和,坦然強調:“我不否認陸小念善良單純,但是恰好是她這種單純過頭的性格,也最容易被人利用。何況,她是歐陽琛的女朋友。”
這時,書房沒有關上的大門被人輕輕敲了兩下,穿著一身舒適棉質家居服的舒燃燃像個清新亮眼的女高中生,站在門邊笑語嫣然地問:“兩位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凌墨深既好氣又好笑,當即走過去牽住她的手,好整以暇地調侃:“想進來就進來,什么時候跟我這么講禮貌了?”
“我是看墨言的面子,哪是跟你講禮貌啊?”舒燃燃嗔怪地懟他一句,和他一起手牽手走到凌墨言的面前,含笑開口:“墨言,這周五我邀請你晚上回家吃飯,請你務必賞光。”
凌墨言根本沒心思聊什么周五吃飯的事,哭笑不得地說:“二嫂,周五下午是我們研發小組第十一次集體交流討論的時間,應該不會太早結束,你們不用專門等我吃飯。”
呃,舒燃燃眨了眨烏黑清亮的杏眸,故意慢條斯理地說:“那就有點不湊巧了,我剛好和小念說好了,讓她周五下班后過來凌華莊苑玩,那天她是要留在這兒吃飯的,本來還以為你們倆下了班可以一起來。”
“是嗎?”凌墨深看戲不怕臺高,緊跟著悠然接話:“既然墨言工作太忙抽不開身,周五晚上你就在家安心款待陸小念一個人好了。”
“誰說我抽不開身?”凌墨言沒好氣地瞪了哥哥一眼,面不改色改了口:“二嫂,周五我會按時下班,和小念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