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近瘋狂的話語,讓江止及時找回了紛亂渙散的理智。
她重重咬了咬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是的,男女力量懸殊,現在絕對不能沖動,更不能和歐陽琛拼力氣來硬的,只能見機行事暫且穩住歐陽琛,再謹慎尋找逃離的機會。
當務之急,是不能讓歐陽琛真對她做出最惡心人的那樁事……
她定下心神揉了揉眼淚,可憐巴巴地看著歐陽琛說:“我餓了,你不是說要給我端吃的嗎?能不能這時就去?”
歐陽琛看到她淚眼汪汪的樣子頓時心也軟了,語氣不知不覺緩和下來:“你真想吃東西?”
“嗯,昏迷了那么久,相當于我從昨天下午到今天都沒有吃飯,真的好餓。”江止趁機攏了攏自己散亂的衣衫,嘟起了嘴巴懨懨不樂地說:“我喜歡吃什么你知道吧?這里有沒有人做中國菜啊?還是你自己親自下廚房幫我做?”
“有人做飯,我下去跟她講。”歐陽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身說道:“你好好休息會兒,我先給你拿些水果和點心吃。”
“好,你快點哦,我一個人不習慣,總覺得有點怕。”江止機靈地答應,把自己整個人都裹進了被子里,輕悄悄舒了口氣。
“乖,我馬上就來。”歐陽琛俯過身在她的嘴角輕輕親了下,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切!真晦氣!
江止厭惡地腹誹一句,順手抽了幾張紙巾使勁擦了擦被他親過的地方,飛快地跳下床去開門。
不如意外,房門鎖得嚴嚴實實密絲合縫,她從里面根本就打不開。
而房間里幾扇寬大明亮的窗戶,全都安裝著精致又美觀的工藝防盜網,她連翻窗跳下樓的可能也沒有。
何況,歐陽琛處心積慮把她囚禁在了這里,一定做好了萬無一失的防范措施。
哪怕她有幸從這所豪華的房子里逃出去了,外面應該還有戒備森嚴的莊園圍墻和大門,她能憑借自己個人的力量順利離開這兒的幾率相當小……
江止只能又郁悶地返回到床上靠坐在床頭假裝老實休息,胸腔內烏七八糟怒火中燒,恨不能把歐陽琛祖宗十八代都罵到。
這個時候,她才突然后知后覺地想起,在第一次和歐陽琛合作拍戲時,陸小念曾經義憤填膺對她說過的那番話:江小姐,我好心跟你說下,歐陽琛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你別以為他是什么好人。他說的任何話任何事情,也都不能輕易相信,否則后患無窮,我就上過他的當。
那一天,陸小念還一本正經地說過:將來你要是被歐陽琛騙了,千萬別哭,而且,他還有可能讓你失去記憶……
當時,江止壓根不以為然。
只以為陸小念是和歐陽琛有太過于耿耿于懷的私人仇怨,才故意夸大其詞危言聳聽。
而今天回頭再看過去,陸小念說得完全沒有夸張,歐陽琛還真不是什么品行端正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