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一般從林冠砸入的彈雨如同一柄柄死神的鐮刀一般不停的收割著馬家軍的性命,首次經歷這種情況的馬家軍官兵很快就崩潰了,他們想逃,但是根本無處可逃,想降,卻連敵人的面都見不到,要向誰投降?最后,他們發現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跑,有多遠跑多遠,同時祈禱真主保佑,在逃離危險區前不要被敵人的子彈擊中!
數十挺重機槍席卷著樹林,重機槍手們看不到自己取得的戰果,但是他們卻能夠聽到林子中傳來的驚恐絕望的慘叫和惡毒的詛咒,仿佛樹林中有無數來自洪荒時代的兇獸在吞噬他們!
這些生化人實際上是一臺臺機器,根本沒有情感可言,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聽眾指揮官的命令,并且不打折扣的執行,寧志遠沒有叫停,他們的攻擊便不會停止,一根接一根的彈鏈被連接起來,蒸氣彌漫的機槍陣地上,馬克沁的轟鳴沒有那怕一秒的停止,戰后統計,五十五挺重機槍在半小時內射出了超過二十五萬發子彈,平均每挺重機槍射出去四千五百發!
“啊……”不一會兒,成群結隊的馬家軍士兵倉皇慘叫著從樹林中逃了出來,剛剛沖出樹林,這些嚇破膽的官兵便扔下了武器高聲乞降!
后方的潰敗很快就影響到了正在前方奮戰的馬家軍官兵,被失敗陰影和強大的火力籠罩的士兵斗志急速瓦解,終于有人放下了武器!
秦福成卻是冥頑不靈,雖然他試圖再次用殺戮逼迫士兵繼續戰斗,但是即使在他的槍口之下,馬家軍士兵依然成群結隊的放下武器,很快,陣地上便只有馬福麟及二十幾名心腹繼續負隅頑抗。
對于這些種執迷不悟的人,寧志遠的作法很簡單——全部干凈徹底的消滅掉!
迫擊炮手轉動方向機、高低機瞄準了秦福成等人,沒有勸降,四枚迫擊炮炮彈直接撲進了敵軍之中,爆炸過后,秦福成和他的心腹們只留下一地難分你我的殘骸!
自救軍的決絕震懾住了敵軍,遠處那些原本還打算繼續頑抗的士兵連忙拋下了武器向自救軍投降!
就在此時,西北方突然傳來了激烈的交火聲,新年鞭炮一般的槍聲顯示敵軍的后方發生了大規模的交火。
“怎么回事?”寧志遠吃了一驚,道:“朱正剛,我們安排有部隊在攔截敵軍嗎?”
“報告長官,沒有,我們兵力有限,沒有辦法分兵抄襲敵軍后路!”
“哪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會有人從背后襲擊馬家軍?”
“報告長官,我也不得而知……”
寧志遠一屁股坐在一個彈藥箱上,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些襲擊馬家軍的人應該也算是我們的朋友,現在正是我們前后夾擊,全殲敵軍的絕佳時機,立即命令重機槍停止攻擊,朱正剛,你率一營、二營、三營追擊敵軍,盡最大可能殺傷敵人,四營看押俘虜,打掃戰場,五營警戒!”
“是!”
“多帶些狗狗,不要被敵人給陰了,另外,如果發現了那支襲擊馬家軍的勢力,務必要加強警戒,以免為其所乘,但是切記不得主動尋釁滋事,惡化我們與他們的關系!”
“是!”
四個營的自救軍士兵躍出了陣地,看著這些穿著與孫殿英、馬家軍或者他們所有已知的華夏軍閥完全迥異的服裝的士兵,至到此時,馬家軍官兵才明白他們招惹的是一個他們從來不曾聽說過的敵人,漂亮的服裝、精良的裝備、凌厲的眼神都讓這些馬家軍官兵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命運已經不由自己做主的他們十分配合,扔掉了最后一柄刺刀、最后一粒子彈的他們乖乖的被自救軍畫地為牢囚禁了起來,有的人還掏出大洋悄悄往自救軍官兵手中塞,生化人自然是不會收受賄賂的,普通人中雖然有些經不起誘惑,但是在旁邊的人的注視下,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接受賄賂……
一營一馬當先的沖進了樹林中,剛剛進入樹林,便迎來了僥幸幸存的敵人的襲擊,三名士兵陣亡在了林子中。
“所有人散開,放慢腳步,加強警戒,只要敵人沒有放下武器,一律當場擊斃……”朱正剛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