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淺疼得再次飆出眼淚，“尹墨然，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的手要斷了！”
委屈的哭腔帶著點顫音，可憐兮兮的擾亂了人心。
尹墨然劍眉一擰，放松了力道。
晚風吹過，帶起絲絲寒意。
女人身形單薄，在晚風中輕顫。
尹墨然薄唇輕抿，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抱歉。”
兩個字，明明沒什么情緒，卻讓林淺無端的鼻腔一酸，勉強憋住的眼淚再次撲簌撲簌地掉下淚來。
尹墨然的呼吸一滯，墨色的瞳眸里閃過一絲無奈。
還哭？
果然女人是水做的。
“別哭了。”
尹墨然修長漂亮的手指抬起，輕輕替她揩去眼角的淚水。
或許是嗓音太過溫柔，林淺淚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紅通通的眼睛像只小兔子。
尹墨然頭疼，語氣不自覺地帶了點哄騙，“別哭了，你要怎樣才不哭，要我去買糖給你吃？”
買糖？
把她當糖果哄么？
林淺破涕為笑，指腹擦過眼角，似乎還能感覺到眼角邊殘留的溫熱觸覺。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
大哭過一場后，心里的沉悶發泄了好多。
再讓她走一走，或許就能恢復平靜了。
林淺轉身，準備往前走。
尹墨然一把拉住她。
手自覺避過了她的傷處，“別亂跑，在這兒等著。”
林淺的腳步微頓，就見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一輛豪車駛了過來，在兩人身邊停下。
尹家的司機從駕駛室里出來，“尹總。”
尹墨然微一頷首，打開了車門。
“上車。”
“尹墨然，我可不可以先不回去。”
她的情緒還沒整理好，能讓她再緩一緩嗎？
“沒說要送你回去。”
尹墨然吐了一句，將林淺塞了進去，自己則進了駕駛室。
車子啟動，快速地往前駛去。
夜已深，路上已不復白天的熱鬧。
只有一盞盞路燈照亮暗夜中的世界。
林淺看著外面的街景發呆，逼仄的車子里氣氛有些沉悶。
尹墨然瞥了她一眼，眸色沉沉。
車子越來越偏，從大道拐進了蜿蜒的盤山公路。
林淺杏眸微動，終于有了點反應。
“這是去哪里？”
這條路像是往山上開的？
終于有反應了？
尹墨然嘴角微勾，“放心，不會把你賣了。”
林淺：“......”
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可一個賣字，又讓她想起四年前的往事。
錯過的戀人，丟失的清白，丟掉的孩子。
一瞬間，心情又有是一陣起伏。
女人臉上的憂傷一閃而過，尹墨然側頭看了她一眼，劍眉蹙了蹙。
半晌，他道：“心情不好的時候，登高望遠會讓人心情放晴。所以我帶你去爬山，看日出。”
爬山，看日出？
他還挺有心的。
林淺轉頭看了他一眼，男人側臉的線條依舊完美無暇。
想到剛剛在醫院時，她不管不顧地沖他發火，心里不免閃過一絲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