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些隱匿手段在他們“尋仙一脈”悠久的傳承中還是有不少的,或利用草藥氣味隱藏,或利用山川河流地勢隱藏,他若施展出這些手段來,只要不是太過深入大青山幾萬里,還是能避過絕大多數妖獸的,不然他們若沒些手段,這“尋仙一脈”還在人跡罕見之地尋個什么仙,早就滅絕在歷史長河之中了。
但這次不知怎得,這只妖獸一只腳跛著,好像似與人或別的什么生靈爭斗時受了傷,現在竟然跑到此處,好巧不巧的與季軍師撞個正著,而這時的季軍師是一點防備沒有,根本無法隱藏行蹤。
一級中期妖獸,那可是堪與修仙者凝氣四、五層相媲美的存在,這頭受傷的妖獸見是一位人類修士,同時也從季軍師身上氣息判斷遠遠不是它的對手,頓時兇焰滔天,向季軍師掩殺而來。
季軍師才凝氣期三層,這哪里是它對手,但好在這頭妖獸腳傷未愈,行動間很是不便,季軍師見狀不妙,立即轉身就逃,但這頭妖獸受傷后一直怒火未消,如今找到一個可以發泄的對象,那能就此放過,在其后窮追不舍,就這樣一追一逃的向大青山邊緣而去,其間有幾次那妖獸憑借比他高出的境界,生生的拉近了距離,季軍師不得不拼盡渾身所能,仙法、俗世武功盡出,才勉強保得自己逃到大青山邊緣處。
大青山內妖獸、鬼魅基本不會走出大青山,據記載在幾百萬年前,有幾次大量妖獸、鬼魅走出大青山,為禍人間,讓普通凡人叫苦不迭,后來人類修仙強者參與了進來,一番苦斗,雙方死傷無數,甚至包含不少高高在上的金丹期修士和三級妖獸、鬼王。最后在人界數名元嬰老祖出世后,事情才出現轉機,他們與對方四級頂級妖獸、鬼帝定下了一些條件,這些條件中具體內容如何,卻不是普通凡人和低級修士所能知道的,但從此之后,這些妖獸、鬼魅便退回大青山深處,很少再有現身于俗世人間。
所以待得季軍師逃得大青山邊緣處時,那頭妖獸卻不敢越雷池半步,仿佛山外有某種約束力一般,只能對他連連怒吼,然后再次返身竄入大青山中。
季軍師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但是已是惱怒之極,此番他不但未尋得仙法秘訣,還差點命喪其中,最后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卻是動用了很多靈力用來斗法,這讓他幾乎壓制不住體內火毒,幾欲靈力暴走,經過這一次,他若想恢復之前狀態幾乎是不可能的了,那怕是恢復到體內靈力平穩狀態都需要數月時間方可。
于是他只得悻悻返回軍師府,他需要靜心調養數月來壓制火毒,然后再看如何進行下一步事宜。若是恢復的好,而李言又沒修煉到凝氣一層頂峰,他則再次進入大青山一探,他當然不信還能如此般背運,并且下次再進入時,他會立即小心起來,不會像這次如此的大意了。
他回到軍師府中,剛到谷前,陳安、李引見到,就立即上前行禮,他們看到季大人臉色極差,并且身上衣服破損,還沾有血跡,但可不并敢問,心道“大人這應該又是去那孟國之腑地了,只是這次怎得如此這樣,難道孟國也來了如大人一般的好手?”這些話他們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卻哪里敢問出,然后他們就回報了李言找他之事。季軍師聽罷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又詢問了近期李言的狀況。
陳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近期,公子脾氣好似有些波動”
季軍師聽罷,還是點點頭,這些他自是知道的。
“還有,就是公子最近突然找來筆墨紙硯,經常抄寫詩詞歌賦之類的東西,舉動有些奇怪,小人已把那些抄寫紙張保存起來,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陳安又低聲說道。
“哦,那你把那些紙張拿來我看看。”季軍師聽聞這些,心中已猜的七七八八。
陳安、李引很快抬了二個大箱走了過來,箱子打開后,季軍師隨手拿了幾張觀看,無非都是他以前放在幾個屋內書架上書籍上的詞句、古文,紙上字跡雜亂無章,一看就是隨意摘抄之句,只是這字跡真的不敢恭維。
季軍師看了十幾張后,就把這些紙張又放回箱子里,對陳安、李引說道“這些沒什么用,就是李言散心而寫,以后像這種東西清掃后拿到廚房當柴燒了便是。”他自是知道這些只不過是李言心火上升無處宣泄罷了,便尋得這種方式來平撫胸中躁氣,他以前也曾用過這類方法,如撫琴、奏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