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來臨時,他已搜了駐營十之七、八的地方,由于過多的使用了靈力,體內火毒流動快了很多,神智都有些癲狂了,看著未搜索的區域,臉上的黑氣都泛出了紫意,頭發也開始有部分成了灰黑色,嘴里無意識的說道“你以為能躲的了嗎?掘地三尺,你也無法逃脫.......”
最后直到了半夜時分,他才搜完了全部駐營,仍是一無所獲,季軍師面部扭曲,咬牙切齒,森森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露紫黑的面部下,一雙血紅的泛光的眼睛,黑夜中如同惡鬼。
“沒有,沒有,你到底在哪?”此時,他神智混亂,火毒已逐步擴散在全身經脈中,他又在軍營中飛快的游走一陣后,便無意識的狂奔起來,只是嘴里喃喃不已。
這樣不知走了多久,他神智才漸漸的平穩下來,停下腳步,喘息不已,稍稍定了神后,舉目四顧,在下意識中竟然又回到了軍師府外。
“你二人把近幾個月與李言出去的所言所行,一一道來,要詳細,要清楚,可聽明白?”黑夜中一身黑袍的季軍師就這樣在月光下站著,冷漠的開口,冰冷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二人。
陳安、李引被目光盯的如在九冬,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當下便由陳安一一道來,連向來不愛說話的李引也不時的補充幾句。
近一個時辰后,“就這些了嗎?”季軍師冷冷的開口。陳安、李引趴在地上,沒有回答,只是還在搜腸刮肚,苦思冥想,好大一會后,他二人偷偷互望一眼,都在彼此眼中得到了答案,將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和李言出去這幾次的事情,能說的,能想的,都已經全說了。
“是的,大人,就這些了,別的真的沒有了。”陳安小心翼翼的答道,李引也點頭應和,經過這一個時辰的敘述,他二人已經開始平靜了下來,畢竟是戰場上經過生死多少次的人,到了這時,也就聽天由命了。
季軍師聽罷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也不說話,那二人也就這樣靜靜的趴跪于地,月光下,只有初夏的蟲鳴偶爾在那遍布的花草間響起,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過了一會后,陳安、李引只覺身上壓力一減,抬頭時季軍師已消失在了眼前,接著就聽到李言屋內傳來了聲音。
季軍師來到李言屋中,剛才近一個時辰里,他邊聽邊思索著二人的每一句話,神智已恢復到十分冷靜,大腦不停分析,最后他得出了幾個結論和疑惑之處:
一是李言應是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意圖,即使不知道真正目的,也肯定是感覺出了什么不好情況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只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意圖的呢?自己一向表現可謂是滴水不露的,這讓他有些不解。
二是李言在二個月前就有意無意的開始增加與劉成勇的接觸次數,那么劉成勇應該就是洪林英安排的接應之人,今天李言的逃走,是否就是在軍營中劉成勇依命做了手腳,使障眼法遮了陳安、李引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