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在我心中可并非是這般守規之人,心智甚至超越大師兄他們,未曾想你是如此的丁點不知,我原以為你是知道些許的。”龔塵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李言聽后則是有些郁悶,他何曾不想打聽趙敏的身世,只是他之前精力幾乎全放在筑基之上,好早日回家,雖然對著趙敏有著懵懂的心思,卻未曾打破那層紙,并且他若向誰問尋都會被人看出其目的,落得“人盡皆知”了,一時間也就放了此心思。
“敏兒,其實是師傅的女兒。”龔塵影見李言這般模樣,便也不再繞彎,而是直接說出一句讓李言幾乎是不能置信的話語。
“趙敏?師傅的女兒?”李言臉露驚詫之色,好半晌反問道。
“嗯,她本名魏敏青,后來自改了隨師娘趙姓,此事說來正是敏兒心結所在。”龔塵影嘆了一口,頓了頓后繼續說道。
“師尊魏家乃是極有名的修仙家族,同時也是一流修仙家族,其祖上就是那位與我族大祭祀相知相識化神期大修士,師尊自幼天縱奇才,在家族中被視為準傳承序列人,也就是日后的族長傳承人,年紀輕輕便已是當初家族年輕一代中第一人,可后一次外出歷練中,不想中了別人的埋伏,身負重傷之下,雖全滅了對手十三人,卻在昏迷中自己也跌落河流飄落而下,那時遇見了現如今的師娘,她被師娘救起,師娘乃是一家小宗門的弟子,養傷數月中,二人便是情愫暗生,此事待師尊傷好回得家族稟明后,卻遭到了家族長輩的極力的反對,師尊心高氣傲,何況他與師娘也是二情相悅,一氣之下師尊竟為了師娘離了家族拜入了魍魎宗,就連窮奇煉獄術的修行權利也同時放棄了,這對于魏家來說可謂離經判道,極為震怒,想要擒回師尊,但師尊拜入的乃是魍魎宗,這是他早已想好的去處,魏家無論如何也不敢針對魍魎宗,只得由魏家元嬰老祖上山與宗門交涉,可當時師尊雖然年紀輕輕,卻已達到了筑基大圓滿,其天資更是被魍魎宗一位元嬰老祖看中,且已收做記名弟子,只要他一旦結丹成功,立即就會正式成為元嬰老祖弟子。
魏家這番前來討要,如果是一般弟子也就罷了,可任何一宗門對一名修煉奇才都是欲得之而后快的,更何況師尊當時是自己拜入,且又被元嬰老祖看中,其結果可想而知,魍魎宗表面雖然是說只要師尊自行愿意,他們便不干涉,自是私下也打聽清了師尊入門的原由,知道師尊一旦回去,除了面臨家族的嚴懲之外,與師娘也是必定無果,他們不但私下將師娘所在的小宗門保護了起來,并且破例將師娘也收入了魍魎宗,這樣一來師尊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魍魎宗了。
最后結果可想而知,魏家老祖大怒之下,面對魍魎宗這龐然大物也是無奈,雖然魏家曾經有過輝煌,但先人已逝,現在家中只有一位元嬰老祖,最后也只得忍氣吞聲,可是因此卻對魍魎宗耿耿于懷,畢竟師尊是魏家最有希望結成元嬰之人。
就這樣,師尊待得凝結金丹后,便娶了師娘,敏兒就是在這般情況下出生了,敏兒小時還是極為幸福的,有著師尊與師娘的寵愛,只是隨著她的長大,她的修煉天賦也展現出來,其天資并不比師尊差,這樣一來,師娘便有了心思,知夫莫若妻。師娘知道師尊看似平日淡然,其實她比誰都清楚,師尊時刻對家族都有種愧疚,只是當著她的面不能表現出來罷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師尊因這事壓抑積累,心境會產生裂隙,這對修煉可是極為兇險。
這二方面,無論從那一方面考慮,都是對師尊極為不利的,于是在敏兒五歲時,師娘咬了咬牙后,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帶著敏兒一同回趟魏家,她這話提出后,師尊考慮后也同意了,畢竟當他帶妻兒回家時,木已成舟,也許一些事情就可以改變了。
事情最終還真是有所緩解,當師尊一家回去后,起初家族對他們態度極度冰冷,只是師傅沒想到師娘的心思,但師娘的八面玲瓏,讓家族長輩漸漸的態度好了一些,尤其是在見到敏兒后,家族長輩更是態度大轉變,最后魏家元嬰老祖也是出來一趟,看了敏兒后,還是冷著臉離去了。可當晚師尊就接到了那位元嬰老祖的傳音,說原諒他也行,但需要敏兒留下修煉魏家功法。師尊在接到這傳音后,又喜又憂,喜的是終于解開了與家庭這一問題,憂的是他舍不得讓敏兒留在家族,望著臉露笑容夢中甜睡的敏兒,此時就連師娘都開始后悔了,可猶豫再三后,師娘與師尊商議良久,想著我等修仙之人壽命悠長,來日方長,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恐怕便是與家族徹底斷了最后的關系,師尊最后還是與家族溝通,約定敏兒可以留在這里修煉家族功法,到了十二歲時,魏家功法和窮奇煉獄術基礎已成,那時他們便要把敏兒帶回身邊修行,而且日后師傅一家三口無論誰結嬰成功,都會守護魏氏家族,直到家族中有其他金丹修士凝結元嬰,此番結果后,魏家答應了下來,敏兒便被留在了魏家。”說道這里,龔塵影臉露無奈之色,她亦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自己的身世。
李言則是聽的眉頭緊皺,但并沒有出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