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道士繼續開口“這可是極公平的價格了,八千里的路程,要是自行飛過去,沒有好的飛行靈寶或法寶,那可就要飛上幾日了才能到達了,而且路上我等凝氣期修士卻也是危險之極,不要說那些一二級妖獸了,即便是遇見數人同行的修士,期間生了歹意,也不是我們這樣獨行凝氣修士可以承受的。”
青年道士對勸人這一道也是極為熟悉,直接便拿了對方命脈,他也自信自己此番話說出來,本來對方還有些猶豫,但此時已是心中失了平衡。
說罷青年道士一臉真摯的望著李言,似替對方思考一般,見李言臉上掙扎之意更濃,青年道士心中冷笑一聲,卻依舊一臉如春風沐浴。
時間不久,果如他猜測一般,李言臉上表情急劇變化了幾次,一咬牙,聲音帶著些許干澀“這位道友請了,你也知道我們凝氣修士不易,尤其是我們這種出身小宗門的修士,不知能否通融一二,打些折扣。”
青年道士見狀知道自己言語已起了作用,面上卻露出難色,似在不斷考慮,在李言近乎請求的目光中,他最后終于開口“這……可就難了,傳送費用是死的,不過今日守候向北傳送的當值有一位師伯卻是與我師傅有舊……”
接下來二人便是低語數句后,終于定了下來,李言答應當他交付二百二十塊靈石能踏上傳送陣時,便會多拿出五十塊靈石付給對方,對方則會交于那位師伯,算做是通融費用,至于青年道士是自己留著,還是與別人均分,李言卻是不管了,總之自己做戲做全套就是了,反正最后自己是省了三十塊靈石。
青年道士見談好后,也是不擔心李言會反悔,詢問了李言的來歷后,又檢查了他的血葉宗令牌,李言則是直接使用了自己的名字,倒沒有隱瞞。青年道士好似他對血葉宗也是知曉一般,見了那枚灰色令牌后,目光也是閃了幾閃,又仔細的打量了李言一番,然后詳細的問了血葉宗的一些情況,李言自是將所知答了,好在他知道的幾人都是血葉宗高層,這倒也符合了青年道士猜想,李言可能是血葉上人嫡系后人的想法,這類人往往看不起其他同輩修仙者,平時里根本就是少有與同門來往,一些宗門低層之事就不甚知曉了,就如剛才那位羅師伯一樣。
此時,山門內的孔南太等一行人早就去了其他地方巡視了,他們十幾人今日當值,后面時間都會遇到李言這種前來借用傳送陣的修士,到時每人都會輪到上前盤查的,至于最后誰個能從外來修士身上獲取多少好處,那全憑個人運氣和口才了,對于這些道觀也是極少去管的,但若誰獅子大開口,亂了規矩,那迎接他的便是宗門的怒火,所以一般弟子也都是獲些小利便都可以了,但還是有不少弟子不愿巡邏,這里很多主家都是常年傳送來往坊市之人,價格早就透明,畢竟像李言這種人還是不多的。
所以當青年道士過來與查詢李言時,他們只是遠遠的瞧了數眼,雖然看出了李言是生客,卻也只能心中嘆息,誰讓青年道士與孔師伯有關系呢?一行人便早早離去了,至于是否擔心像李言這種人爆起傷人搶了令牌自行入內傳送,他們卻是不擔心的,玄清觀內陣法層出不窮,往往都是子母連環陣,觸一發而動全身,即便拿到了玄清觀令牌,在沒有門內弟子帶領下也是無法深入道觀內的,這一點他們很有自信,除非是元嬰期修士前來攻擊,否則根本無法在道觀內自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