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神識飛速的在劉師兄心臟傷口處掃視一遍后,然后又再次擴向四周,片刻后他表情上雖沒有波動,心中卻有著訝然。
而就在眾人神識再次探查間,那一主一仆中似主人的紫衫青年卻在眾人一側,似低語喃喃“襲人……”他話語幾乎是低不可聞,周邊雖有幾人聽到,不過以為他在說襲擊之人事情罷了,但李言一直有一縷神識留意這里,他卻聽的真切,心中更是一震,不由自主的抬眼看了那邊紫衫青年一眼,而就在他看過去的同時,那一直有些呆板的駝背老老,竟也抬起起頭,一雙混濁的雙目看向了李言。
李言心中一驚,想不到這駝背老者感應如此靈敏,自己只是目光剛有所及,就被他發覺了,不過他表面依舊,又將視線移向了他處,似不經意間掠過一般。同時他心里對這名自己看不透修為的駝背老者也有判斷,自己神識對方無法查覺,對自己剛才不經意的一眼,又有如此感應,其修為可能是筑基大圓滿,甚至是如那宮道人一般,是一名假丹修士,大概判斷出對方實力后,李言稍加放心,很快心思就放在了自己剛才的發現上面,不由在一側低頭冥想起來。
就在這時,桂六剛已然再次開口“貴師弟傷口上的靈力波動應為木屬性靈力,而且還應同時兼有水靈力,傷口邊緣雖然看似震的極碎,顯示靈力極其霸道,可這些碎塊外都有著水霧包裹,使得碎塊邊緣看棱角分明,卻都有著圓潤。”
“嗯,我判斷也如桂兄這般結果,同時此仙術應是一縷指風,而非掌拳所為,心臟上所有裂紋乃是由一點受力后擴散開來,形成裂紋。”岳掌門也是開口說道。
“應是如此,如此一來,兇手最少是身具木、水兩系靈根,或是攜帶木、水兩系法寶所殺。”血手飛鐮儒生也是輕搖折扇,淡淡開口,只是隨著他扇面打開,那濃郁的有些令人作嘔的血腥再次充斥所有人的鼻尖,讓不少人眉頭輕微皺起,他卻渾不在意。
有了這三位筑基修士判斷,其余外來修士都不在說話,一時間院中靜了下來,這里每個人能修煉到這般地步,哪個不是聰明之人,這三人的話中已然點明兇手至少是木水兩系修士,這個稍加一查便可,但這只是縮小了一些范圍,卻不能完全排除不是這二系的修仙者所為,正如血手飛鐮儒生所說,木水兩系法寶一樣可以造成這樣結果,但他們可并非如剛才秦成義那般是道觀之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殺手锏,大都是放在儲物袋中的,如何能讓外人知曉,何況同時還有別的秘密存在,如身家財富等等,也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除非玄清觀修士是以修為境界壓人,強行查看,但這樣一來即便是玄清觀也是做不出的。
李言心中輕嘆,自己儲物袋倒是可以讓這些道士查看,反正他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了土斑之中,任他們如何看也是無果,只是自己可是五系雜靈根,無論如何也逃出不那木水二系了。
宮道人眉頭緊皺,但一時間卻也無法真的提出查看別人儲物袋,那幾名凝氣期修士還好說,諒他們也不敢反抗,只是這些外來筑基修士卻是讓他頭痛了,搞不好對方真的翻臉,像血手飛鐮儒生這種也是二流宗門之人,一旦得罪,可不是一個人的問題,極有可能是整個宗門。
他思慮了一會后,對著眾人一拱手“各位道友,這樣吧,只要眾位道友能說出讓我信服的理由,稍后便可離去,而且此次傳送費用一并免了,當作今日得罪之處。”他說到這話語事頓了頓,目光變的有些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