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心中又是一陣的絞痛。毫無表情的臉上,終是有淚痕劃過,緩緩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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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留下這間屋舍,又將靈位一一擺放在這里,這是在等著我歸來……”
李言眼睛劃過剩下三個牌位,李偉旁邊的應該是三嫂的靈位,當時記得三哥喊她“小玉”的。
只是下方兩位牌位讓李言有些楞神。
“李文武,是那個小家伙?”
李言記起了田埂間跑過一個穿著青色肚兜的孩童,三哥告訴自己他叫“文武”。
“他也過世了……”
一種蒼涼和刺骨的冰冷彌漫開來,自己留下的丹藥只夠爹娘和三哥他們用的,李文武如果活到現在也有百歲了。
但這并不是普通凡人能夠活到的年齡,所以,那個穿著肚兜的小家伙也故去了!
李言眼中悲色更濃,他輕輕的揮了揮手,除了爹娘和李偉的靈位之外,另三個靈牌都飛起后,懸浮在了兩側。
李言雙膝一屈,“噗通”聲中已跪在了地上,他聲音低沉哽咽。
“爹,娘,哥,老五回來了,老五回來了!”
低語聲中,他已是以頭駐地,伏下的身體不斷顫抖。
這一次,他也沒有再喊“三哥”,李偉在他心中就是長兄,當得起他的跪拜。
雖然兄嫂如娘親,但李言心底還是只愿跪拜這三人。
在他的腦海中,永遠都是小山村中破落的小院,院中豆黃的油燈下,家中幾人團團圍坐!
李言的性格大抵就是如此,他對親情看重,但對親情看的也輕,沒有相處過的人,他心中并不太認同。
許久之后,李言這才緩緩站起,輕輕一揮手,懸浮的三個靈位重新放正。
李言看了看桌側放著的一個香筒,然后緩步走了過去,伸手拿出幾支長香,輕吹一口氣,清煙裊裊中,香燃星火。
他將長香雙手舉地頭頂,遙遙虛空點了三下后,輕輕插入了靈位前的香爐之中。
隨后,他就在長桌前凳子上坐了下來,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當日頭即將正午時,半睡中的李月突然感覺周邊突然徹底安靜了下來,不再有鳥鳴,不再有微風吹拂,就連那些孩童的聲音也徹底的消失了。
她疑惑的睜開了雙眼,她驚愕的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位短發青年,這人的裝束與皇朝男子并不相同。
由其是那一頭烏黑發亮,如根根黑刺般的短發,更是顯得特別之極。
只要不是禿子,但凡身為皇朝之人,這種發束是要被訂罪的,最輕也是挨上一頓板子,禁足年許不讓出門。
李月就是一驚,她身為朝中一品大員大學士的正室,也是被敵國列為重要刺殺的目標。
她這一次回鄉省親,可是帶了不少的護衛高手,不要說山村外散開的那些人了,就在這花園中也是埋伏著至少五名絕頂武林高手。
那都是房大學士花重金招攬的強者,但這時卻被人悄無聲息的潛到了身側。
即便她因身份地位高貴,見慣了大風大浪,早已養成了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心態,但這般被人如此近距離盯著,李月還是臉色大變。
她正在厲聲喝問時,她的目光就與對方的眼睛碰在了一起。
李月就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兩個無形的黑洞。
剎那間,她的意識就停止了運轉,呼聲也卡在了喉嚨之中,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無意識的狀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