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約莫二十余歲年齡,上身穿著無袖短衫,露著精壯黝黑的肌肉,下身則是穿了一條只到腿彎的短褲,打著一雙如精鐵般的赤腳。
他感到胸口一陣的氣悶惡心,剛才透過石垛縫隙看向山坡下方時,那里躺著幾十具龐大的妖獸尸體。
它們身上或被一根巨大的木箭牢牢地釘入石頭之中,或被數根巨大木箭同時擊中,成了一堆血醬肉泥。
“阿根,你這種想法要不得,那些風獸可不比你蠢,不要被連續半月的正常攻擊給毀了腦殼,到時你小子死翹時都不知啥子回事!”
這時,一根油光發亮的煙筒突然就敲在了精壯男子的腦袋上,然后一個蒼老的聲音不滿地響起。
阿根頭上吃痛,連忙回過頭來。
“我說牙伯,你莫要打人后腦殼,那是會要得人命嘍,我怎么不曉得那些風獸的狡猾,只是那樣一說!”
阿根一手連連揉著腦袋,不滿地看向了正收回煙筒,繼續往里添加煙絲的老者,齜牙咧嘴的說道。
那老者同樣短衫短褲,臉上溝壑堆累,古銅色的肌膚上在高溫下有汗水滲出,整個人雖然精瘦,卻如同精銅澆鑄一般。
“你這龜兒子,可不是光是嘴上說說,你為什么把‘破骨錐’的哨子給繞到脖后了,要死人的!”
老者斜睨了阿根一眼,其余七人也同時看向了阿根,頓時紛紛附和。
“阿根,你若不想當這副隊長,還是交出哨子吧……”
“這個,我可以當啊!”
“你們一個個的哪里合適喲,我覺得我更適合……”
幾人哄鬧中紛紛開口。
“給老子滾一邊耍去,牙伯說我,何時也能輪到你們了?”
阿根立即將一雙眼睛瞪得老圓,連連揮手,似驅趕蠅蟲一般。
他剛才還真是有些松懈了,脖子里掛的那個哨子,可以發出一道音波,驅使石墻外斜坡上一排排巨大的“破骨錐”激發射出。
而他們負責至少五排“破骨錐”的激發和布置,那可是對普通“風獸”殺傷力最大的兵器。
正常來說,他脖子中的哨子是在要第一時間就能含在嘴里的,而他剛才卻為了觀察戰果,卻將拴著哨子的繩子甩到了脖后了。
其實,這就是他從內心認為“風獸”不會再立即攻擊,故而才有了那般舉動。
“你們每一小組出去兩人,快點將族人帶回來。”
就在這時,一道清透帶著冷意的聲音從后方更高處的山峰上傳了出來,雖然每座山峰相距甚遠,但這聲音卻是清晰異常。
在炎炎烈日下,像是一根冰箭穿透了這一方天地。
“蹶子、冒義你們倆出去,把前方百丈內的族人帶回來!
其余人戒備,戒備!準備隨時發起攻擊,第一時間接應他們回來!”
阿根立即將哨子含在了嘴里,同時對著身邊兩名青年說道。
瞬間,剛才有些鬧哄哄的幾人頃刻間恢復了平靜,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