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祖宗怎么又在自己坐鎮主堂時,搞出這些事情了,這種事情,光是自己都碰了三次了。
他還因此挨了師尊的數落,說他沒有坐鎮時,沒有盡心掌控小竹峰的情況。
韋赤陀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得不說,一位元嬰修士庭院的陣法禁制防御就是不錯,每一次都波及不到別人,但這東西也是防外不防內啊,毀的可都是小師弟的家。
“這費用可不能因是自己坐鎮,到時又又又……劃到自己頭上來。
第一次自己就因為沒解釋清楚,被師尊數落后不算,后來還被大師兄克扣了不少靈石,來修繕他這位妹夫加師弟的房屋。
自己事后領月供靈石時,發現數目不對,過去講理,還被李無一那狗不吃的東西給打了一頓,說自己坐鎮主堂,連一件小事都講不清,讓自己長長記性!”
眼見李照煙不回答自己問題,就是忽閃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有些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
韋赤陀也不再繼續追問了,心道。
“你委屈個啥,我被你大舅打的時候,我都看見你在一旁笑得可開心了……”
他于是隔空虛掌一探,一張大手立即幻化出來,一把就將李照煙抓了過來。
“二……二師伯,二師伯!”
李照煙見狀不由的慌了,韋赤陀也不多說,帶著李照煙已騰空而去。
隨之,小竹峰上空就響起了韋赤陀十分哀怨的聲音。
“師尊,師尊,你這孫女又又又闖禍了!”
韋赤陀人粗心不粗,他從來不當著魏重然和趙致的面說“外孫女”一詞,卻一口一個“孫女”地叫著。
他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小竹峰,一間竹院當中,魏重然的身體就是猛地一震。
“她……她弄出什么了?有幾個月小竹峰沒有太大動靜了,我就說剛才的震動,感覺怎么有些熟悉呢!”
…………
遺落大陸,黑夜籠罩四周,幾點星光已似可有可無,草原上黑漆漆的一片。
長長茅草足有半人深,隨著夜風輕輕搖晃不止,掀起一片又一片的草海起伏,給人一種靜謐深幽之感。
這里荒無人跡,只有偶爾黑暗中會傳來一些魔獸的嘶吼聲,在夜色里遠遠傳開,平添了幾分肅穆和蕭殺之意。
突然,那些長長的茅草快速地搖晃了一下,劃出一條長長的直線,但只是瞬間,草浪再次并攏,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僅僅是兩息后,天空中有一點白光閃爍了一下,隨后空間一個輕微扭曲間,有一道偉岸的身影,憑空出現了在虛空之上。
那人身披一件銀色披風,腳踏長筒花紋戰靴,一頭長長卷發,如同波浪一樣披散在雙肩,他五官粗狂,雙手環抱胸前中,一雙虎目四下掃視。
“穆殺,膽子真是不小!身為黑魔族的千夫長,竟然還敢只身孤軍前來,既然露了行蹤,還想從某家手中走脫,你真是癡心妄想!
給你三息時間,要么自己出來受死,要么自己了解了自己,我會念在你是條漢子的份上,給你留些尸首。
只割了你的首級后,剩下的將你埋了,不讓落入那些魔獸腹中,怎么樣?”
銀色披風大漢一邊說著,一邊神識不斷掃視四周。
這穆殺當真膽大,身為“魔刃營”的千夫長,刺探情報不派其他人過來,卻是獨自一人親身過來,進入自己宗門后,自己還是一無所查。
只是對方膽大包天,竟然在探得情況報,還想借機刺殺了自己,如果不是護身玉符示警,結果還真是難說了。
這可讓銀色披風大漢心中震怒,自己怎么說也是元嬰初期修士,剛剛投靠白魔族,消息竟然就這么快泄露了出去。
而且區區一名金丹級的千夫長,竟也不將自己放在眼中,還想刺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