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李言身上是不是有可以抵御“化骨風”的法寶,這是要借機想獨自逃跑嗎?
自己可是都將法寶拿出來,大家一起共同避難了。對方竟然還有著這種自私的想法,這也太陰險無恥了。
李言見狀,臉色不變中,已在翻手之間,就將兩枚傳音玉簡,用法力托到了地面之上,而后看了賈富貴一眼。
“這些玉簡隨便你們用不用,我如果身上有逃脫的法寶,早就與東霖道友直接飛離了。
反正就連化神修士,也是不敢進入‘化骨風’地帶的,何苦還要在這里躲避,與道友不斷的商議。
我現在出去,我說要走的時候,你最好放開禁制不要阻攔,這樣,我們還能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李言話說到這里后,就已轉身向著房門走去,后面所要表達的意思,也就不再說出了,想來這二人當然知道他會做什么了。
如果阻攔他的話,他真的會翻臉。他一定要趁著沒被賀姓老嫗盯上之前,尋找出逃生的可能。
賈富貴就感覺李言剛才那一眼掃來后,他的內心無來由的就是一顫,他竟有一種被絕世兇獸盯上的感覺。
一股極度危險的心悸感,頃刻間從他的心底升起,
這讓賈富貴竟然不由自主的避開了對方目光,同時心中駭然。
“他不是元嬰中期境界嗎?”
自己可是元嬰后期,竟然在對方一眼之下,生不起半點的反抗之心,這種感覺讓賈富貴立即想到了一些東西。
他們宗門也得到過這位“破軍門”李長老的信息,一擊就擊殺元嬰后期的莽巖,但分析后是陰險的上官天闕設伏的結果。
可是在此刻,他竟然有一種覺得理應如此的感受。
李言走到房門后,就停了下來,甚至一直用后背對著二人,然后就開始傾聽外面的動靜。
東霖庭月則是從李言突然間的冷漠,感覺到了一種對生命的漠視,對面的李言剎那間,竟變得十分陌生起來,仿佛與之前判若兩人。
根本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少言寡言,偶爾與自己微笑輕語之人,瞬間就像是失去了所有情感,森寒如冰。
“家族綜合他的種種表現,大長老卻說那兩名面具血袍人,可能已死在這人手中。
否則,以他對上官天闕的了解,對方有多少手段,他還是大概清楚的。
而且,自己那一次坊市之行,后面劉懷古的追殺竟然再無出現,既然要殺死他們三人,怎么可能會讓他們輕松逃離。
在東霖家族后面打聽消息中,劉懷古竟然失蹤了?
而且,李言此人出現在‘破軍門’又是那樣的突兀,如果那一次結果,一切都如大長老推測那樣,足可見此人戰力之強。
這
樣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強大修士,讓大長老懷疑李言此人,極有可能是一名下界飛升修士,難道他真是來自下界……”
東霖庭月心中各種思緒涌上心頭,不由想起了大長老關于對此人的分析,只是當初她不并相信李言能如此厲害罷了。
李言此時突然間的強硬表現,的確有一種亡命之徒的樣子,這與一些描述中下界飛升修士,很是類似。
“李道友有幾成把握,在出去之后,不立即被對方發現?”
賈富貴雖然被李言看得心中發毛,但為了保命,還是追問了一句。
“一半!”
李言回答得也很簡短,賈富貴這是擔心自己一露頭,就被抓住,從而暴露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