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摔頭,在甩飛了無數血珠的同時,試圖讓自己快些清醒過來,可他的視野中,已變成了一片通紅的天地。
一道巨大的紅光,眨眼間就到了他的面前,魁梧大漢頓時嚇得亡魂皆冒,但是再想躲已然是來不及了。
「媽的,要死了
!」
這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他甚至都已經感受到一股濃濃的腥風,帶著讓他無法呼吸的殺意狂風,撲面而來,將他身體吹得不停搖擺。
魁梧大漢只能本能中,抬起還能動彈的右臂擋在了額前,等待著那可碎山斷岳的撞擊臨身,然后將自己瞬間撕成碎片。
不遠處那些村民的哀嚎和驚恐聲,剛才還充斥著他的整片心神,但在這一刻,仿佛都離他遠去,各種聲音已顯得是那般的縹緲……
而隨之,他突然聽到了一聲似有似無的嘶鳴聲,隨之前方讓他無法呼吸的那股狂風,突然間就消失了。
隨后,一道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這才響了起來。
「孽畜,何來的猖狂!」
魁梧大漢本來已緊緊閉上的雙眼,隨著感受到狂風停止,又在聽見一道聲音后,他立即移開擋在額前的右臂,同時睜開雙目。
他就看到,在他前方的半空中,一名黑衣青年正懸浮在那里,而他的一只手中,正將一只巨大的野豬妖獸提起,牢牢的卡住了對方粗壯脖子。
他的手掌與龐大的妖獸身軀相比,顯得是那么的瘦小,可本來還不可一世的野豬妖獸,此時卻被牢牢的釘在了空中。
野豬妖獸的眼中,露出了無限的驚恐,渾身瑟瑟發抖,四蹄不斷地亂蹬,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像一只被人拎起的小狗崽。
野豬妖獸已感受到了黑衣青年的恐怖,對方身上散出的一絲氣息,讓它整個神魂都在不停的顫抖。
它根本生不出半點的反抗心思,只剩下了的無盡的恐懼,本能的只想趕緊離開這里,有多遠逃多遠!
四周,躺了一地的村民,有的手中還拿著兵器,有的已是雙手空空半坐在地上,此刻竟然都停止了慘叫。
這一突然的變故,讓他們甚至暫時忘記了身上的劇痛,一個個都是呆呆的,望著空中的黑衣青年……
小半刻鐘后,李言已身處村落的一片空地上,四周狼藉一片,不少人正在包扎傷口,或者是在收斂尸首。
李言正站在不遠處一棵大樹下,打量著整座村落,他的腳下正躺著那只野豬妖獸的尸首。
他剛才出手后,便發現那只野豬妖獸竟然都快達到二階,這讓李言心中就是一喜,這樣的修為,它經歷的可能會更多。
他立即一道術法就自掌心發出,直接進入了對方的體內。
在前些時日搜魂那幾只妖獸后,李言發現這樣獲取信息,根本只能是萬般無奈的舉動,一次就差不多消耗完所有神識了。
后面,在沒有丹藥的輔助下恢復神識,又需要數天的時間的打坐修煉,這簡單就是繁瑣之極。
就在那次打坐中,他突然就睜開雙目,恨不得給自己腦袋來上一巴掌。
他這是用神識用習慣了,做什么事情幾乎已經離不開神識了,尤其是探尋他人的記憶,神識用起來,那是又方便,又準確。
也不用太過擔心自己得到的消息,有多少假的可能。
如今一下神識出現了問題后,但他還是本能的就是想著動用神識,哪怕極難使用,他竟然還是要想盡辦法來動用。
這就是習慣一件事情的可怕,神識、法力已成為了刻在修士骨子里的東西,成為了一種本能。
可是除此之外,獲取對方信息,還有兩種方式。
一是讓施術對方失去心智,在幻境中說出自己想要的。但若是對方一旦意志力十分堅韌的話,那么此方法就會失效,對方反而可能會借機給自己下套。
另外就是給對方種下奴印,這樣對方根本不敢違逆主人的任何意思,也能順利問出自己要想
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