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血陀燈并沒有因不同人進入后,而改變里面的規則,所以前人的經驗,還是可以借用的。
李言在遇到百丈處這只頭顱時,他就直接一擊擊殺了,根本沒有給對方任何的機會。
通過前一百丈的觀察后,李言打算要加速上升了。
而也就在李言擊殺這顆頭顱,頭頂壓制消失的同時,他卻是眉頭一皺。
他在此刻時,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在頭顱消失的一刻,竟然好像減少了一些,就像是被對方帶走了一樣。
而這種感覺,在之前突破百丈過程中,不時也會出現,但卻微不可查。
這就像是一個人在高溫中,因四周的炙烤,而讓自己體內水分,被蒸出一樣。
而且那些血液是不是被蒸出,李言并不能清晰的感應到,但感覺就像是這樣一般。
那種似被蒸出帶走的血液,少得可憐,若有若無。
如果不是李言是一名強大的煉體修士,對自己自身的血肉、骨骼,都已掌握到了細到毫巔地步。
正常的法修化神修士,可能都不會這么快,就能感應到體內的變化了。
但這一次,李言的瞬間感應,可就越發的清晰了。
“嗯?我可是在之前察覺有些不對時,就牢牢的鎖定了體內的血液和水分,到了現在,我甚至都沒有流出一滴汗水,但是血液怎么會流失了?
這些流失的血液,雖然不是精血,但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最后可能就連精血也會損失!
我的感應絕對不會錯的,這……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攻擊,竟然連我用法力和煉體術,雙重控制之下,依舊會出現損失!”
李言頓時在心中,就有些驚駭起來,怪不得上官天闕在出去后,是那般的光景。
那可不光是法力損耗,以及丹毒爆發的原因,同時他的氣血也受到了虧損,而這種虧損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流失了。
上官天闕因吞服丹藥過多原因,丹毒同樣會壓制氣血運轉,在說起自己被血海攻擊時,也并不是很確定,會不會有氣血被吸走了。
直到他說那后面那些妖獸時,卻是認為對方攻擊中,可能會有著吞噬精血的神通。
現在看來,可不是上方妖獸的問題了,而是整片火海,都會吞噬人的血液和精血。
只是在血陀燈下方時,這種情況幾乎是微乎其微,而是一路向上后,是逐漸在增加,不過即便是到了百丈時,依舊并不是太明顯。
這樣下去,一旦虧損的不再是普通血液,而是精血,那實力絕對會大幅下降。
“流水牽血失!”
李言在這一刻,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這五個字。
沖陽子這就是在說,在血陀燈那種射出燈光,吞噬精血內的神通,在里面也會讓血液流失,這就是在警告自己。
“燈為陰血極,流水牽血失……陰血極致……流水……”
李言并沒有立即向上飛行,一邊抵御著四周出現的頭顱,一邊在心中再次快速思索。
他似乎在這一刻,明白了沖陽子的意思。
“這里的火并不是至陽之物,其實乃是至陰之血……陰極為反,所以反倒是出現了火焰,就如極幽之地的陰冥界,也會出現鬼火一樣。
如果以火御之,那才是真正的相克之法,以火壓火,只有至強的一方,才能壓住這里的陰火。
那個衛夫子身負天地異火,用來壓制這里的陰火,反而更容易一些。
但是我卻以水來克制,其實是和這里的火海是屬于同源,這件法寶以前品階如何?我并不知曉。
但是現在它在吳鉤子的手中,那么日日之間,就是由一名煉虛修士不斷溫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