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明明早已打聽清楚了“彼岸花”的事情,這種花只抽取一次生機,而后就對他們不會再有任何的威脅。
但是這個李言卻是在看到紀姓修士,那副生不如死的慘樣后,當將手中的“彼岸花”遞來,剛一接近自己時,就嚇得下意識立即想要躲開。
但他應該還是想到了二人之前,只有瓶口接觸花朵,所以才又像一個沒事人一樣收了“彼岸花”。
好像誰看不出來他心中所想似的,尤其這讓法可和尚在心中,頓時對李言的恐懼,竟然少了幾分……
紀姓修士一聽,無神的雙目也是掃了李言一眼,而后不聲不響地,走向了李言的身后。
而本來處在中間的法可和尚,在聽到李言后半句話后,他的眼底閃過一道怨毒之色。
但卻像是在警惕著其他方向,隨即目光就掃向了其他地方,所以李言并無法看到。
法可和尚還是老實地走到了前方,和剩下的那名法修并排站立,隨之他也不再說話,而是帶頭立即斜斜地向著一邊走去。
如今這個距離中,既然找到了一株合適的“彼岸花”,那么后面只要沿著這一條直線,與河岸并行尋找,基本上就能找到合適的目標了。
按照今天這樣的速度收獲,后面還有幾天時間,他們這一次任務應該不會失敗了。
但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后,自己就要失去寶貴的壽元,法可和尚的不甘,再次充斥了整個心間。
現在的每一天的時間,都是他好不容易在幾十年中,花費了極大的精力心思,才一點點積攢下來的。
可今天卻要一次性去了幾十年的壽元,將他打回原形,這就是在奪他的命,可偏偏他又打不過對方。
這一次回去后,無論如何都要想出辦法才行,否則自己根本無法與對方共存。
而最后死的又快又準的人,鐵定就是自己無疑,法可和尚同時在心中不斷默念起,許久未念的經文。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菩薩,保佑接下來能找到一株五百年以上‘彼岸花’。
看在弟子昔日虔誠誦經上香的份上,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嗡薩嘛哆……”
他在心中不斷重復著這些話語,他希望佛祖大開佛目,保護他能找到一株五百年的“彼岸花”。
那樣只要再來一株,就能頂下這次任務的剩下兩株名額。
如此之下,他只要讓另外一人去采摘就行了,只要渡過了眼前的危機,回去他就想盡一切辦法,來應對這個李言……
一行四人,在一片幽幽藍色中空間中,不斷尋找前行,四人沉默不語,也是各懷鬼胎……
而此時,其余三人不知道的是,李言冷漠森寒的表面下,卻非是急迫找到合適的目標了。
而是正在不斷想著其他事情,一件讓他愕然和不解的事情,這件事讓李言也出現了失態之色。
紀姓修士遞過來“彼岸花”的時候,法可三人看到的李言手抖動了一下,并不是他裝出來的表情,而是真的出現了問題。
就在紅色花瓣碰到灰色瓶口,距離他的手掌很近的時候,李言的五臟六腑在那一刻,突然被一道炙熱灼燙了一下。
同時他握住灰色瓶子的手掌,卻忽地有一絲奇寒出現,身體突然出現的變故,這讓李言心神頓時起了波瀾。
但也就在那一剎那,體內一切就都恢復了平靜,他一瞬間的異樣感應,全部消失不見,就像是突然出現的幻覺。
“那……那是什么?我怎么會出現那種情況,難道是那個血色死禁還會不定期發作不成?但是伐難為什么沒有說出來?
我都已經被他們擒下控制住,他既然能說出血色死禁,當然應該不會在意說出發作的事情,這也能作為另一種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