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那些牢房中,站在窗口的修士,一些木然的眼神中,卻是換成了一種悲哀……
伐難在說完那句話后,就看向了法可和尚,這個時候已輪到了他們。
但下一刻,伐難的眼睛就瞇了起來,因為這一次法可和尚沒有動,而是一個青年走到了每個人面前。
很快收走了法可和另外兩人的灰色瓶子,最后向他這邊走來,那人正是李言。
伐難沒有說話,可是其他幾隊之人都看向了法可,法可就是站在人群里,面無表情,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而前方行走的李言也是表情平靜,他甚至都聽到了那些牢房里,傳來的一些不能置信的聲音。
那些人可不像廣場上這些人,唯唯諾諾不敢說話,他們已經議論起來。
“法可這是被人打敗了?”
“這還用說嗎,不然為什么這是小子出來?”
“看不出來啊,他竟然有如此的實力,難道也是一名體修?”
“就不知采摘了多少"彼岸花"?若是不夠的話,那他可就……”
“是你傻了,還是人家傻,不夠的話還代表伍長出去?”
李言走到了伐難面前,將三只瓶子放在地上后,這才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只灰色瓶子,也是雙手呈了上去。
“大人,這一次共采集六株"彼岸花",三株三百年左右,兩株四百多年,還有一株五百多年,請大人過目!”
“嗡!”
李言此話一出,不光是廣場上那些修士一個個眼中,立即露出了吃驚之色,周邊那些牢房中,一下也是如同炸了鍋一樣。
眼前這樣的事情,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了,而且李言他們可只有四人。
“哈哈哈……法可這一次不知要折損多少壽元!”
“該啊,這家伙經常會將一個牢房里,最后弄的就剩下他一個人……”
“這是一個狠人啊!”
“絕對狠,法可他們這一下還能活多久……”
這些人對采摘“彼岸花”太熟悉,根本不用人說,就知道這一次法可他們三人經歷了什么。
一道道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不能置信,有人充滿了幸災樂禍,渾身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而伐難也是沒有阻止,他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其實他都不用檢查,在這里沒有人敢說謊。
只是他每一次檢查時,就是非要故意將那些“彼岸花”,一一都從瓶子中拿出來。
他就是為了走這個過程,來震懾這里的修士,從心理上完全擊碎他們的僥幸,讓他們知道只有乖乖聽話,才有可能獲得重生。
當他將六株“彼岸花”懸浮在空中后,伐難看看場中的法可三人低垂著腦袋,再看向李言的目光變得不同起來。
現在“彼岸花”有多難采摘,他當然清楚,如果想要得到這樣的結果,李言他們絕對是靠近了“冥淪河”邊。
“這小子膽子可以啊,而且還能完整帶回三人,我倒是小瞧此人了……”
伐難在心中想著。
而他對面的法可三人,卻是悄悄互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