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道上一些傳聞,他這個當大哥的自然要比下面的小弟消息靈通。
張大彪雖然不在江湖已多年,但江湖上卻處處充滿了他的影子。
一條龍,馬勺,這可都是張大彪當年的手下大將。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傷人,堂堂大興又如何,攪風攪雨又如何?
張大彪再次出現,轉眼不也成了過往云煙?
看到張大彪出現在房間里的那一刻,他其實就悟了,之所以還撐了一會兒,說白了,還是自尊心在作祟。
昔日張大彪剛剛成為過去,他便迫不及待投入大興懷抱,他明白自己的難處,可不代表張大彪也明白。
而且這種人被算計了一次,腦袋里肯定裝著很多事兒,誰敢保證他不會瞎想,想是不是他萬良和大興聯手算計的他張大彪?
“良叔,聽彪子一句勸,這么多年你應該清楚,道上水深,以你的性格根本把握不住,別說你,就連我,一個不慎都會被有心人利用!”張大彪輕嘆一聲。
“你以為的面子,其實在別人眼里就是個笑話,面子這東西能值多少錢?”
“念在多年的情分上,這次我也不難為你,說吧,是誰讓你們做的這件事。”
萬良頻頻點頭,對于張大彪語重心長的話,他還是能聽進去的,甚至還有那么幾分感動,心說這張大彪不愧是仁義無雙,難怪這么多年風風雨雨過去,依舊有人愿意站在他的身邊。
可張大彪接下來的話,卻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在他心上戳了一下,然后不停的剜。
念在多年的情分上?
還不為難你?
既然如此,那你還問誰讓我做這件事的干嘛啊?
這能說嗎?
真要說出來,那豈不是自掘根基?
興山已經無他容身之處,難道渤北這片地界上也不能有他生存的土壤了嗎?
是,道上混的都清楚,面子這東西其實就是個面子,表面東西,里子里啥也不是。
但義不能丟啊。
背信棄義,忘恩負義,一旦這兩個詞打在他萬良身上,只怕以后再也無人敢來他這里求他辦事。
沒有人找他辦事,那他還混什么?起早回老家種地務農算了。
見他緊咬牙關,張大彪的臉卻再次拉了下來。
講真的,他對萬良此人已經徹底失望,當了這么多年大哥一點都不通透。
也正是這份不通透,瞻前顧后,注定成不了氣候。
也就是在興山縣那種小地方,換做別的地方,他這樣的,恐怕早就埋骨他鄉了。
如果萬良真能通透,殺伐果斷,當時就應該趁亂收攏張大彪的余部來填充自己,以兩家之長去擊一家之短,區區一個大興未必就是萬良的對手。
可惜,舐皮論骨,鶴短鳧長,說再多也是過去式,沒有任何意義。
“良叔覺得為難,那就讓下面的人說吧!”張大彪嘆了口氣,而后轉身一把揪住二驢的頭發將其拽了起來,用力按再了茶幾上,“你來說!”
二驢齜牙咧嘴一陣慘叫,眼神中的苦苦哀求更是投到了萬良臉上。
只可惜,萬良卻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直接避開了他的視線。
這一刻,二驢心中拔涼拔涼,也意識到,良子注定成不了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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