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放了下面的人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您。”終于,萬良還是開了口。
當然,或許是因為他不忍心看到二驢喪命,又或許是因張大彪最后那一句,不說,都死,徹底嚇破了萬良的膽子,反正萬良是坐不住了。
還是不知為何,這話說出來以后,萬良就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
十分鐘后,張大彪已經出現在了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萬良的藏身之地,心中不由一陣唏噓,畢竟,樓上那位可是老前輩,如今卻混成了這般模樣。
老話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但張大彪卻不這樣認為,在他看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更多的是一種對無奈的宣泄。
這人活著,還是得往前看,不能當閑魚,不能隨遇而安,不能太軟弱。
掏出香煙,看著黑漆漆的街道上毫無一人,張大彪的心再次冷了下來,緩緩走入了黑暗。
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誰,張大彪真的很意外。
……
房間里。
此時此刻,竟再無一人說話,有的只是沉悶的喘息。
萬良垂頭,身上哪里還有半點當大哥的派頭,此時此刻,他就是一個晚年生活并不幸福的老人。
尤其是再次見到張大彪,見到那個昔日自己還有資格點他兩句的年輕人時,不得不感慨一聲造化弄人。
想想當年,自己何等意氣風發,站在張大彪面前指點江山的派頭又是何等王霸?
如今呢?
那個虛心受教的小子,已然成長到了自己高不可攀,需要抬頭仰望的地步。
這都是命啊!
萬良長嘆一聲,房間里終于又有了聲音。
二驢瞪著牛眼,呼哧呼哧喘了好幾下,試圖降低痛苦。
講真的,若非肥龍瘦虎還在,他二驢今日必然要讓萬良血濺當場,但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只能郁悶的看著萬良,“良叔,難道咱們就任由那個張大彪欺負?”
“你能欺負過他嗎?你能你去……我叫你驢叔行不行?”萬良恨的直跺腳。
“良叔息怒,那個張大彪雖然身手了得,但咱們也不是沒機會。”肥龍瘦虎兄弟相視一望,肥龍立刻站出來說道。
萬良一輩子沒有結婚,肥龍瘦虎便是萬良養大的孤兒,對于萬良百分之百忠誠,只可惜這倆人的腦袋有點直,根本沒有野心。
主辱臣死,萬良受到這般奇恥大辱,他們兄弟二人又如何看的下去?
剛開那是萬良沒開口,否則他們就是拼死也要把張大彪留在這里。
見到這兄弟二人主動請纓,二驢瞬間來了精神,“良叔,只要您一句話,今天晚上我就抹了那張大彪的脖子。”
“你可真有本事啊!”萬良嘴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而后從兜里將一把銀色的槍拿了出來。
他萬良雖然是一條咸魚,扶不上墻,但也不是傻子。
確切的說,人在江湖,就他這種性格能活到現在都是一個奇跡,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奇跡?萬良能活下來,靠的便是小心,所以隨身都會帶著槍。
張大彪他得罪不起,但是二驢又算個什么東西?
“你過來,這把槍給你,去,做掉張大彪,我叫你一聲驢爺,從今以后我萬良就是你的小弟。”
這話一出,二驢瞬間一機靈,就感覺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興奮的瞪瞪眼,“良叔,您沒騙我?”
“你覺得呢?”說時遲,那時快,萬良抬槍,上膛,槍口已經對準了二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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