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眉心一跳,飛快開門而去。
荒涼小院門外,幾個侍衛正想向云小寶動手,但下一刻一股刺痛扎進了手背,酸麻瞬間傳遍這條手臂。
一時間,刀刀劍劍都框框當當地掉在地上。
“喲,深更半夜的跑來我的地盤打我的人,你們倒是閑得很啊!”云扶月甩了甩袖子,笑瞇瞇地走到人前,明明她面容清麗,但此時一笑卻給人一種森寒的感覺。
“娘親!”小寶立馬噠噠噠地跑過來,用感動又孺慕的眼神看著她。
果然,娘親是心疼他的!
“果然有其子必有其母!一個私藏賊人,一個傷害家人,這樣的人還有什么資格留在鎮北侯府!?”一個與云紫涵長得有三分相似,但穿著一身紅裙的女子猙獰冷笑,指著云扶月大聲命令侍衛。
她是云晴涵,是云大伯家中最年幼的妹妹,從小被大伯寵愛長大,刁蠻跋扈,囂張高傲,哪怕是親娘都不放在眼里。
云扶月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水袖一揮。
“啊——!”
云晴涵只覺一股萬蟲鉆心的劇痛襲來,從她纖纖十指開始發紫發黑,宛如在濕地上挪曳的毒蛇,一點一點往她的手臂蔓延而上。
云紫涵看得心驚,連連后退,生怕自己被牽連。
“扶月,晴涵可是云大伯最寵愛的女兒!你可千萬不要沖動行事啊!”察看自己并無大礙后,她才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勸說道。
“呵呵,現在是你們找上門求虐,可不是我主動找茬。”云扶月似笑非笑,語氣涼涼地道:“如果不想手被廢掉的話,現在跪下來求我啊,說不定我大發慈悲就幫你解了毒。”
聞言,云紫涵眼底劃過一絲詭笑。
此前,云扶月是鎮北侯府最受矚目的年輕小輩。
她身敗名裂后,人們便將目光轉到了云紫涵和云晴涵身上。
相較于囂張跋扈的云晴涵,一直運營得當的云紫涵更勝一籌。
云扶月的父母去世后,云大伯和云三叔便攜家帶眷住進了鎮北候府。
可同是云家人,作為掌家的大伯之女,云晴涵的吃穿用度比云紫涵好太多,這讓她嫉妒不甘。
現在云扶月和云晴涵杠上,她心里差點樂出聲。
但是,在面上,她一副故作擔憂地勸說云晴涵,“晴涵,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你快向扶月認個錯吧!”
云晴涵從小嬌生慣養,哪里受得了這么痛的傷?
但是,云扶月在她眼中向來是最低賤的人,她怎么可能愿意下跪?
“賤人!你找死!!”云晴涵雙眼通紅,一把拿下別在腰間的長鞭甩向云扶月。
但因為她的手臂劇痛不止,甩出去的鞭子有氣無力,云扶月一抬手就抓住了鞭子另一端。
她柔唇一勾,手上驟然發力,拽著鞭子用力一扯。
云晴涵猝不及防,整個人撲了過去。
云扶月抬手一甩,只聽兩聲清亮的巴掌聲響起,云晴涵就覺得兩頰火.辣辣地痛了起來。
她不敢置信,“云扶月!你竟敢打我!!”
云扶月一手繞起鞭子纏住云晴涵的脖子,狠狠一拉,瞬間勒得她差點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