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議論紛紛,薛術徹底黑了臉。
他可不是來看云扶月出風頭的,當下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裁判。
裁判會意,立刻上前,對著云扶月抱了抱拳:“云小姐,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下毒,那你可敢讓我們檢查一下?”
“你想怎么查?”云扶月笑笑。
臺下,刀疤李大笑兩聲,眼底射出淫光:“你說自己沒下毒,那就脫光衣服,讓我們好好看看,你這衣服里到底藏沒藏毒。”
云扶月臉色微沉,不怒反笑,看向薛術:“薛大人覺得呢?”
薛術咳嗽兩聲,有些為難:“這……按照比武大賽的規矩,你的確應當遵從對手提出的要求……”
人群中一陣嘩然。
這薛大人是瘋了嗎,讓云扶月一個女子當眾脫衣,這不是赤裸裸的羞辱。
云扶月不怒反笑,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如果我說不呢?”
裁判硬著頭皮道:“那就只能由我們的人強行檢查了。”
事情進行到這里,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薛大人是赤裸裸的護短,借著這件事給自己女兒報仇呢。可云扶月只是鎮北侯府的遺孤,哪里敢和薛家這樣的貴族大戶對著干。
“怎么樣,你想明白了沒有,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刀疤李舔了舔嘴唇,興奮地搓了搓自己的手,兩步跳上臺,“要不還是我幫你脫吧……”
云扶月就在這時,輕飄飄地看了刀疤李一眼。
刀疤李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中。
先前無論他怎么挑釁云扶月,這個女人的眼神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可這一眼,他實實在在地在云扶月眼底看到了殺意。
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殺意。
也不知怎的,刀疤李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說我給你下毒?”云扶月淡淡地開口。
刀疤李有些結巴:“對、沒錯,就是你給我下了毒,使了陰招。”
他說著看向薛術,試圖找到一絲底氣:“薛大人,您可得為小人做主。”
薛術點點頭,對著裁判使了個眼色。
裁判立刻上前:“云小姐,你還是承認了吧,否則真鬧到脫衣檢查的地步,對誰都不好。”
云扶月看也沒看薛術和裁判一眼,腳步輕快,突然兩步上前,拍了拍刀疤李的肩膀:“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刀疤李還未從云扶月的話中回過神來,臉色猛地一變:“你對我做了什么。”
幾次呼吸時間,刀疤李整個胳膊竟然都變成了黑色,皮肉下血管翻動,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里面鉆來鉆去。
見到這等場景,在場眾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云扶月,你如此囂張,敢當著我的面下毒。”薛術怒聲呵斥,手中含了勁,就去掐云扶月的脖子。
云扶月不急不慢地后退兩步,打了個響指。
刀疤李的胳膊就這么炸了開,黑血四濺。
刀疤李劇痛下慘叫一聲,被激起了血性,不管不顧的伸出另一手想去抓云扶月,卻猛地噴出一股鮮血,渾身慢慢裂開,以一種極其詭異而恐怖的慘狀死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