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侍衛虎視眈眈,皇甫翼更是肆無忌憚,眼看著就要抓住云扶月的手,半空中忽而橫飛過來一掌,直接將皇甫翼的胳膊打開。
皇甫翼冷笑一聲,盯著夜凌淵:“你可知本王是誰,勸你不要自討苦吃。”
夜凌淵一身紫衣隨風微拂,沒了笑容,他渾身上下好似寒冰,幾乎要將人凍結,與先前掛著淺笑的和煦男人判若兩人。
“不過是個皇子,也敢如此囂張。”夜凌淵眸底的不屑呼之欲出。
云扶月皺了皺眉,夜凌淵身上有傷,現在與皇甫翼沖突并不是明智之舉,她拽了拽男人的袖子,微微搖頭。
二人這樣的互動落在皇甫翼眼中,他怒火四起,咬著牙:“果然是個娼婦,簡直丟盡了我的臉。”
他一揮手,周遭的侍衛就一擁而上,將云扶月圍住,而皇甫翼則是飛身上前,披手就對著夜凌淵而去。
兩人在空中一陣風似的交起了手。
任誰也沒想打會發生這種變故,小寶嚇得身子發抖,縮到云扶月懷中。
云扶月捂住小寶的眼睛,眼見著夜凌淵一掌拍在皇甫翼胸口,才冷聲開口:“東河郡主的毒,我不解了。”
皇甫翼身子一頓,兩人終于分開。
“娼婦,你再說一遍。”皇甫翼后退兩步,先是包含殺意地打量著夜凌淵面具下的臉,而后轉頭,狠狠道,“你敢。”
“我都敢當街犯賤了,我還有什么不敢的?”云扶月無所謂地聳聳肩,將小寶放在地上,“對了,東河郡主的毒今日就會再犯,你還是早早地為她準備一副棺材。”
東河郡主剛嫁過來就死了,夜王朝的人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皇甫翼面色微變,眼底情緒翻涌,最終化為一抹溫柔的笑:“扶月,你又說氣話了。”
這人變臉還真是比翻書都快,讓人嘆為觀止。
云扶月心中“嘖嘖”了兩聲,并不為所動:“皇甫翼,今日你當街讓人圍殺我,下次進宮,我定與陛下好好說說理。”
這女人……皇甫翼笑得愈發溫柔,深情款款:“扶月,本王知道你一直想嫁給本王。這樣,等你為東河解了毒,我就許你側妃之位,這孩子……”
他看向小寶:“這孩子自然就是我五皇子的兒子。”
看著他這副樣子,云扶月覺得胃中一陣翻涌,忍不住后退兩步,扶著樹干嘔了兩聲。
皇甫翼面色一僵。
云扶月已經平復了情緒:“裝成這副樣子,你不惡心我還覺得惡心。你今天得罪了我,想讓我繼續解毒也可以。”
她一邊說著,手指指向身后的某個方向:“我要你在中心街的那間香玉樓。”
“云扶月。”皇甫翼忍不住抬高了聲音,“你是不是瘋了。”
香玉樓可是京城最繁華的煙花之所,更是五皇子平日里搜集情報的秘密場地,如今這女人竟然想要,一瞬間,五皇子幾乎以為云扶月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可很快,他就否定了。
不對,這個愚蠢的女人只不過是想借此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他這么想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無恙:“你瞧瞧,又說氣話了。那香玉樓是個什么場所,你可知道?”
云扶月不耐煩地轉身:“那就只好委屈東河郡主這個美人提前香消玉殞了。”
話音落下,她帶著小寶頭也不回地拐進了隔壁的巷子,徒留咬牙切齒的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