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正廳。
薛術一臉陰沉,向來笑面虎似的笑吟吟的臉上陰云密布,下一秒,他再也忍不住心頭怒火,狠狠地一拍桌子。
“廢物,都是廢物,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留著你們還有什么用。”
跪地上的幾個黑衣人身子一顫,猛地磕頭:“請主人恕罪。”
薛術冷冷地嗤笑一聲:“恕罪?”
陰惻惻的反問,地上的幾人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驚恐的不敢抬頭。
下一秒,薛術大手一揮,聲音已然恢復了冷漠:“拖下去。”
命令一下,立馬就有侍衛進門,在叫喊聲中將幾人帶到院子里,不過多時,幾人的慘叫戛然而止。
耳邊陷入寂靜,薛術煩躁的心才平靜幾分,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木案,眼里的眸光猶如毒蛇。
一道腳步聲緩緩而來,薛明玉嬌俏著臉推門而入,將手里備好的茶水遞過去,笑道:“爹爹何必神傷,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賤人,我們有的是機會處理她。”
看到如花似玉的女兒,薛術的臉色微緩,接過茶水,嘆了口氣:“爹不為別的,前些日子抓的那個藥人被那小賤人帶走了,白白浪費藥材。”
薛明玉笑容更盛,半跪在地上給薛術捶著腿:“那賤奴是云扶月珍重的人,如今她將他帶回去,豈不更和我們意?”
薛術一愣。
“爹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在玄武門聽到了一些消息,云小寶……”薛明玉附在薛術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薛術唇角慢慢浮現出一絲笑意:“那野種竟然也快煉成藥人了。”
“藥人解法特殊,藥材更是百年難得一見,能湊齊一份就已難如登天了,不管救誰,對那賤人來說必定都痛苦萬分。”薛明玉洋洋而笑,面孔陰森。
“我明日就將一味解藥的消息放出去,這兩人她只能救一個,我倒要看看她會怎么選。”
鎮北侯府院內,云扶月熬好了藥,墊著抹布將小鍋端起來,藥材倒入碗中,頓時散發出濃濃的苦味。
云扶月屏住氣,將藥倒完,飛快地遠離了原地。
夜凌淵挑了挑眉,有些好笑:“有那么難聞么?”
“你喝了就知道了。”云扶月沒看他,轉身又往大鍋底下添了水,半蹲在火邊,“一會你運功解毒,我會在旁邊守著,有什么問題也好隨時解決。”
火光照耀下,云扶月小臉忽明忽暗,眉眼精致如畫,透著幾分認真。
夜凌淵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好。”
兩人誰都沒再開口,直到一大鍋水都燒開了,云扶月才起身,揉了揉發酸的腰,看向夜凌淵:“你……你來幫我一下。”
夜凌淵有意逗他,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幫你做什么?”
云扶月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鍋:“還能干嘛,幫我倒水。”
放著夜凌淵這么個好好的苦力不干,她是傻子?
云扶月掩下心里的嘀咕,催促道:“快點,我早點收拾完,才能幫你護法。”
離得近了,云扶月纖長的睫毛都清晰可見,從夜凌淵的視角看去,甚至能將她完美的鎖骨一覽無余。
男人眼神微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