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淑貴妃一聲尖叫,書房外瞬間涌出層層禁軍,沖入屋內,將云扶月團團包圍。
云扶月挑了挑眉,似乎對眼前得一切并不感到意外。
見到女子神色淡然,淑貴妃的臉色一僵,心里莫名有點忐忑起來。
只是今日一局,早在云扶月進宮的時候就已經布置好了,任云扶月再有本事,也不會想到……淑貴妃一咬牙,看向身后的禁軍統領,淚眼婆娑。
“大人,您可要嚴查,是云扶月,她……她給陛下下毒。”
此言一出,禁軍統領神色微變,如冰如刀的目光刺向云扶月。
不等云扶月開口,這人大手一揮,下令將整個御書房徹底封鎖。
很快,太后與秦勉等人協同御醫進了御書房。
一進門,淑貴妃就哭哭啼啼地撲倒在太后身旁,哭的梨花帶雨:“太后,您可要為陛下與臣妾做主啊,陛下他剛剛還好好的,就見了云二小姐的功夫,便……便……”
淑貴妃悲痛至極,聲音哽咽。
太后顯然是不信的,太子皺了皺眉頭:“淑貴妃,父皇到底怎么了?”
淑貴妃恐懼地看了云扶月一眼:“陛下……他中了毒。”
秦勉眼神微閃,唇角勾起一個難以掩飾的細小弧度。
太子眉頭皺的更深,云扶月會給皇帝下毒?
這簡直是笑話,她是瘋了還是發了癲,她沒這個動機。
思及此,太子扶著太后坐下,看向云扶月:“云二小姐,你怎么解釋?”
云扶月不緊不慢地給太后等人行了禮,才似笑非笑地將視線落在淑貴妃臉上:“貴妃娘娘對陛下一往情深,臣女實在敬佩,只是你既然這么擔憂陛下的安危,怎么不立刻讓太醫進去診治,而是先指控我?不怕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嗎?”
淑貴妃擦眼淚的手一僵,眼底閃過一道殺意,咬牙切齒:“那是因為本宮不能放任任何一個要害陛下的人逍遙法外。”
話落,她對著陳太醫點了點頭:“陳太醫,你一定要找到她所下之毒,盡快為陛下診治。”
陳太醫擦了一把額頭的汗,不敢多說,當即帶著幾個徒弟去了屏風后面。
房間內重新陷入了寂靜,丞相秦勉坐于一旁,眼底的暗光似有若無,只是低頭沉思,也不和太后說話。
云扶月也不急,任由陳太醫進去檢查。
不知過了多久,陳太醫才緩緩走出屏風。
燈火映照下,他的神色略有古怪,頗為詭異地看了一眼淑貴妃。
淑貴妃并未察覺,反而頗為急切地開口道:“陳太醫,怎么樣了,陛下怎么樣了?”
“這……”陳太醫遙遙地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擺手:“你盡管說。”
陳太醫這才一拱手:“回太后娘娘,貴妃娘娘的話,陛下他……并無大礙。”
頓了頓,陳太醫瞧瞧打量了下臺下淑貴妃的臉色,斟酌道:“按照老臣所查的脈象,陛下只是疲勞過度,睡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