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療,便是一天的時間。
直到傍晚,她才緩緩睜眼,抹去額頭滲出的細密汗水,長出一口氣。
經過一天的時間,她體內被損毀的經脈猶如久旱逢甘露般,竟然隱隱有修復的跡象。
夜凌淵的這副藥方……的確很厲害。
這么想著,云扶月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前院,拍了拍肚子:“小寶,你做完飯了么……”
話說到一半,她有點意外地看著院子里立著的,纏滿了花兒的秋千。
他……還真的做了?
此時,云小寶正在秋千上蕩著,夜凌淵站在秋千后面,不時推著他。
兩人玩到一起去,竟然十分和諧……仿佛本就該是如此。
云扶月心里嘆了口氣。
可不就本該如此么,若是小寶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別家的孩子,那這些年來,他早就像其他孩子一樣上了學堂,能夠光明正大的走上街。
可現在……這孩子所求的僅僅是那么一丁點父愛。
云扶月壓下心底的酸澀,臉上掛著笑容,干脆喚了小寶與夜凌淵一同上街吃飯。
兩人并未刻意遮掩容貌,第二日,鎮北侯府的二小姐與夜王朝權勢滔天的攝政王一起逛街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云正罡本不愿相信宮里人傳來的消息,可第二日街上又起了這樣的留言,他終于不得不承認,云晴涵口中那個云扶月院子里的奸夫,就是這位夜王朝的攝政王。
這個賤人……難怪這么有恃無恐,原來不知不覺中勾搭上了攝政王。
云正罡氣的砸碎了不少名貴瓷器,最終還是坐不住了,親自帶人登上了薛家的大門。
作為風波主角的云扶月此時正在京西的一處別院內,神色微沉,抿著唇看著眼前昏迷的男人。
“蕓姨,王叔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云扶月捏緊手里的紙條,“我答應您,一定將王叔治好。”
為了防止王叔被薛術再度控制失去理性,云扶月早在將他送過來的時候就布下幾百根銀針,將他牢牢地綁在床上。
一個男人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銀針就已經足夠恐怖了,更可況王叔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是青黑色。
好好一個善良的,賣包子的男人變成了今日這副模樣,云扶月每多看王叔一眼,心里的恨意就越發濃烈。
用不了多久,等她全都恢復了,她就會親自上門拿下薛術的人頭。
云扶月心里想著,冷冷地瞇起了眼。
“孩子,蕓姨從來沒怪過你。”蕓姨沒錯過云扶月眼底的紅色,笑的柔和,拍了拍她的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那些人勢力龐大,你別犯傻。”
“不管什么時候,你要保護好自己,”她到底是了解云扶月的:“再說了,你不也說了,你王叔不是完全沒救,只要找齊藥材,就能恢復正常人。”
提起此事,云扶月渾身一顫。
她只說了其一,未說其二,是以蕓姨并不知道。
小寶與王叔,她只能救一個,放棄另外一個。
這件事不管怎么處理,到最后都難以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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