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府,云扶月眼前浮現的還是夜凌淵回懟皇甫翼的一幕。
現下小寶不在家,她進門之后徑直跑到床上躺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覺得心跳有些快。
夜凌淵那副樣子,莫名有點帥。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看著皇甫翼吃了蒼蠅屎一樣的表情,還真是……挺爽的。
她沒忍住笑出聲。
翌日清晨,宮內的一系列安排就傳出了宮,布告貼滿了大街小巷。
云扶月成了新任鎮北侯一事家喻戶曉,云正罡等人得知這個消息,怒火中燒,當場就摔了房間里能摔的東西泄憤。
可即便如此,沒人敢來找云扶月的麻煩,眾人都心照不宣,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里。
原因無他,這一切實在是太……邪性了。
從云扶月性情大變開始,這女人就好似完全變了個人,一路運籌帷幄,將一切都算計在內,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拿下了鎮北侯府……云正罡幾人心頭涌起一股寒氣,老老實實地沒有出來惹事。
他們安靜,云扶月也樂得清閑,在府內修煉習武,偶爾遇到不會的地方就跑去請教夜凌淵。
這日,鎮北侯府來了一個尊貴的客人。
“云姐姐,你怎么都不進宮來找我。”和暢公主推開云扶月的院門,小臉上滿是笑容,四處在院子里轉悠,“那個小包子呢,快出來讓本公主看看。”
在她身后,六王爺南門羽默默跟進來,盯著和暢公主撒歡的背影,聲音微沉:“陛下準許我帶你出宮,但你也得有個公主樣兒。”
他一出聲,和暢公主一個哆嗦,不敢亂跑了,乖乖地站好:“和暢知道了,六叔息怒。”
云扶月聞聲出門,不禁笑道:“公主心性純善,不可多得,王爺何必這么嚴肅。”
說著,她捏了捏和暢公主的臉:“不是小包子,我兒子叫小寶,在攝政王府呢。”
她這么說,和暢公主瞪大了雙眼:“他真是攝政王的兒子?”
南門羽眼皮一跳,臉色更冷。
云扶月無奈地聳了聳肩:“孩子他爹早死了,他怎么可能是小寶的親爹。”
南門羽的眼皮快速地跳了幾下,臉色古怪地看了云扶月一眼。
和暢公主以為觸及到了云扶月的傷心事,忙小心翼翼地安慰著:“對不起啊月云姐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她是單純,可自小不受寵,也格外敏感。
云扶月笑笑,和暢公主雖然十五歲了,可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個小孩,不覺得有什么。
兩人一路閑聊,和暢公主臨時起意想上街逛逛。
南門羽冷著臉:“不行,陛下只說允許你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