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二人幾次呼吸間就交了數十次手,云扶月一個內功初學者絲毫不落下風。這樣的轉變被屋內其余人看在眼里,臉色慢慢凝重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出手之人慘叫一聲,突然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捂著胳膊痛呼。
“老四,你怎么了?”旁邊幾人忙圍上去,看到那人的半個身子都變成了黑色,頓時變了臉色,“你中毒了?”
那被稱作老四的中年男人咬著牙點點頭。
旁邊一人猛地起身,死死地盯著云扶月:“雙方交手,你竟然用毒,這樣陰險狡詐之人,不配入我武部之門,現在就滾出去。”
云扶月也不好受,渾身被打的散架了一般,她揉了揉肩膀,似笑非笑:“讓我滾出去?那這人死活可就與我無關了。”
說話間,老四的慘叫聲更加劇烈。
其余幾人對視一眼,隱隱將云扶月包圍,看樣子,是要逼她交出解藥。
云扶月覺得有些好笑,這幫老東西竟然聯合起來欺負她這個小輩,到底還要不要臉?
話雖如此,云扶月手摸向腰間,放在銀針上,隨時準備出手。
也在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緩緩踏出一步。
只一步,卻讓所有人變了臉色。
這樣澎湃的內力,以及其中隱隱所含的殺意……竟然讓他們動彈不得,汗如雨下。
“不知閣下是……”終于有人忍不住,硬著頭皮發問,“這是我們內部的恩怨,您……”
“我就插手了,怎么?”夜凌淵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掃了地上渾身黢黑的男人一眼,轉身坐下。
這幾人只覺渾身一松,又能動了。
只是……幾人對視一眼也不敢再對云扶月動手,一時間有些進退不得。
云扶月將一切看在眼中,突然溫和地笑了笑,兩步上前,手中多了一顆雪白色的丹丸,送進老四的口中。
那幾人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其中一人咬牙道:“你又想做什么?”
話音落下,卻見老四的臉色很快緩和了,身上的黑色也在慢慢褪下。
身上的痛楚消減了,老四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明媚的女子:“你……”
“各位都是當年跟隨我爹出生入死的長輩,扶月敬佩你們。”云扶月掃視著屋內的人,態度誠懇。
“槐姨跟我說,要想說服你們,必須用實力取勝,可我不過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打得過前輩們呢,所以我不得不用些特殊手段,請前輩們見諒。”
她說著,對著屋內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方才還囂張的小姑娘突然軟下來,這幾個習武的莽夫不禁有些不自在了。
人家先是跟老四一對一打了一架,又有這個高手坐鎮,現在突然如此謙和,到底還是年齡最大的那個開了口,緩解了當下的尷尬。
“你明白這些道理,為何還要來找不痛快?”
云扶月笑的愈發燦爛,抬起手,纖長的手指抓動了幾下,很快,她的指尖就泛起了濃烈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