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的攝政王?”和暢公主嘟囔著,“西戎還有攝政王么?”
那邊多是游牧民族,政權分配和中原大相徑庭,何時還出來了個攝政王?
不過接觸到南門羽冰冷的眼神,和暢公主沒敢再多問,專心致志地開始問南門羽課本上不懂的問題。
見她問的認真,南門羽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耐著性子給她解釋起來。
一個時辰后,和暢公主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南門羽:“六叔,原來你什么都會。”
她合上書,殷勤地跑到桌邊倒了杯茶,狗腿子似的遞給南門羽:“六叔辛苦了,六叔喝茶。”
南門羽接過茶杯,唇角彎了彎,自喉嚨里發出一個淡淡的字:“嗯。”
和暢公主仔細地觀察著南門羽的神色,見他心情不錯,這才開口:“那個……六叔,有件事,我想請你幫我做個主。”
南門羽挑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的,男院那邊有一個汴州大學士之子,這些天和暢觀察,此人是個細心溫柔的,所以……”和暢公主臉頰微紅,“想請六叔做主,為我和他賜婚。”
她自顧自地說著,一抬頭,對上南門羽急速冷卻下來的眼神,一個激靈。
“六叔……”
“別叫本王六叔,本王沒有你這個侄女。”南門羽將茶杯重重地擱在桌邊,目光如冰,周身散發出難以言喻的威嚴,“現在,立刻出去。”
和暢公主頓時有點委屈,又有些不知所措。她壓下眼底的水光,飛快地應了一聲,小跑出了房門。
南門羽盯著她逃一般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臉色愈發陰沉。
云扶月帶著小寶優哉游哉地往院子里走,一邊算計著:“兒子,現在咱們有了天山冰蓮,就差玄龜心臟了,按照云正罡那老東西說的,玄龜心臟在北方一個小部落,看來娘得請個假,親自走一趟。”
小寶賴在云扶月身上,奶聲奶氣地道:“娘親為小寶奔波勞碌,娘親辛苦了。”
瞧瞧,這小嘴甜的。
云扶月俯身在兒子臉蛋上親了一口,一轉頭,就見和暢公主眼眶微紅地從藥堂大門跑出來。
見到云扶月,和暢公主才止了步子。
“月姐姐,小寶。”和暢公主擦了擦眼角,走到兩人身邊,拍了拍小寶的頭,“武堂的課快開始了,你們還不過去嗎?”
她極力掩飾成自然的樣子,還是被云扶月一眼看透:“怎么,被六王爺訓了?”
和暢公主一怔,撇撇嘴:“被你看出來了。”
她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云扶月哭笑不得,這和暢公主的所作所為,在古代社會,也算是驚世駭俗了。試問哪有一國公主每天沉溺在找尋駙馬上的,更何況,她每次找的駙馬都不一樣,南門羽不生氣才怪。
“云姐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么做不好?”和暢公主瞧著云扶月的神情,整個人垮下來。
云扶月搖搖頭,捏了捏和暢公主嬌嫩的臉蛋:“追尋自己的幸福,這沒什么不對的,但是你僅憑觀察就覺得汴州大學士之子是個能托付終身的人,太過草率。”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住所處走,云扶月大名在外,一路引了不少人偷看的目光。
和暢公主還是有點不明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想到南門羽桌上的信,話題轉的快:“對了,云姐姐,你有沒有聽過,西戎最近有什么新上任的攝政王么?”
云扶月步子一頓。
和暢公主土豆子似的將南門羽的話說出來,還抱怨道:“肯定是我撞見六叔與西戎人往來的事,六叔才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