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屋內幾人均是一愣。
什么樣的事能讓一向氣定神閑的南門羽變得如此波動?
云扶月心里疑惑,也不猶豫,起身走到門邊:“我先回去拿點東西,門口集合。”
南門羽點頭,見云扶月大步出了門,神色仍未緩和,手一揮,一個渾身黑衣的侍衛便出現在了身旁。
“攝政王還有多久能到?”
“根據來信,最快也要三日。”
三日?
南門羽緩緩搖頭,還是太久了,按照殺手盟的速度,此次又摻雜了鳴蘇谷。他們幾個人雖說功力不俗,但終究寡不敵眾,能撐過一日就算不錯的了。
為今之計,只有先出城躲躲風頭再說。
想了想,南門羽又道:“你去隔離區,把和暢公主與小寶護好。”
侍衛一愣,有些著急:“主子,您……”
說到一半,接觸到南門羽毫無溫度的眼神,他只能閉上嘴。
這邊,云扶月一邊想著到底是什么事能讓南門羽變了臉色,回到房間內,干脆利落地將自己閑來煉制的各種毒藥丹藥全數揣進懷中,想了想,自箱子里把長冰劍拿了出來。
劍一入手,掌心處的冰涼就順著手腕傳進了心底。
云扶月溫柔地拍了拍劍柄,小聲道:“好久沒拿你出來了,你也著急了吧?”
長劍不能說話,唯獨周身的寒意收斂了幾分。
也在此時,屋內的一角忽而響起了拍手聲。
“啪,啪,啪——”
一道柔和的男聲緊隨其后響起:“原來名劍長冰在鎮北侯之女手中,難得,實在是難得。”
云扶月心頭一跳,猛地回頭,卻見步非址一身黑衣,優哉游哉地坐在窗邊,歪頭看著他。
初晨的日光下,他漂亮的臉上因笑而掛著酒窩,無辜又稚嫩。
“你還敢回來?”云扶月咬唇,冷笑一聲,長劍并未出鞘,直指步非址,“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上次交手,她手無寸鐵,這次卻不同,她懷里兜著的可都是毒藥。
她倒要看看,所謂第一毒醫,和她云扶月碰上,到底孰強孰弱。
瞧著小姑娘滿身的斗志,步非址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動手。
他跳下窗臺,沒等云扶月反應過來,一個灰色玉瓶送到了她手中。
“本座可沒心思跟你個小姑娘打,等你長大點再說吧。”他輕松避過云扶月的劍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愈發柔和,摸著下巴道,“到底是個小姑娘,大難臨頭而不自知。”
他再次避過云扶月的一劍:“我給你的東西,可拿好了,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話落,他不再多留,大步自門口而出。
臨著出門,他步子一頓,回頭笑笑:“別磨蹭了,去門口和南門羽匯合,然后……走的越遠越好。”
話到最后,他語氣中帶了幾絲嚴肅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