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們也還在查。
只是背后之人藏得太深,這些年只抓住了一個淺淺的頭緒。
過了沒多久,夜凌淵抱著小寶進了大廳,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安然自得地吃起了早飯。
只是直到最后,云扶月都沒有過來。
小寶有些失望地揉了揉衣角。
用了早飯,謝瑾瑤回房養傷,但無論她怎么強迫自己鎮定,小寶那張稚嫩的小臉都一直在眼前晃悠。
她有些煩躁地放下杯子,門外,小蓮聽到動靜,忙進來:“瑾瑤小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說完,她便看到了謝瑾瑤捏著杯子,泛著青白的指尖。
“小姐,你是因為早上那孩子?”小蓮自小和謝瑾瑤一起長大,干脆坐在謝瑾瑤的對面,握住她的手,“小姐,奴婢也沒想到,攝政王竟然和那女人生了個孩子。”
話說到一半,感受著謝瑾瑤愈發難看的臉色,小蓮忙又道:“可是這也不算什么,莊主不是說了么,他們還沒成親。這未婚先孕生的孩子,做不得數的。”
“而且您也看見了,那孩子昏迷剛醒,想來體弱的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病故了。”
小蓮喋喋不休的梳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聽到病逝二字后,謝瑾瑤眼底閃爍的精光。
“行了,你別說了。”謝瑾瑤打斷小蓮,長出一口氣,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似乎是想開了,“就算沒有那個孩子和云姑娘,我和凌哥哥也未必有結果的。你扶我去找兄長吧。”
主仆二人一路到了夏宏月的院子,拐了個角,就聽到云扶月的聲音傳過來:“那就多謝莊主了。”
緊接著是夏宏月溫和的聲音:“說什么謝不謝的,小事。”
謝瑾瑤神色一動,拉著小蓮先一步進了側廳,等云扶月走了才緩緩出來,進了屋。
“瑾瑤來了?”看到謝瑾瑤,夏宏月招呼她坐下,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自及笄后,謝瑾瑤就很少私自進夏宏月的院子,畢竟二人不是親兄妹,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
謝瑾瑤微微一笑,有些嗔怪地看了夏宏月一眼:“瞧兄長說的,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說說話了么。”
話說到一半,她看到夏宏月手里的藥方賬冊,有些好奇地道:“兄長,你拿藥冊做什么,可是哪里不舒服?”
夏宏月將那冊子遞給小廝,給謝瑾瑤上了茶,笑道:“不是,是云姑娘……”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提起云扶月的時候,眼底不自覺地帶了絲淡淡的欣賞:“云姑娘想給自己那群手下配置一副能徹底根除內傷,舊傷的方子,缺一味藥材,所以特來問一問。”
謝瑾瑤眼神微閃,攪著手指,假裝沒聽明白:“藥材?什么藥材我們太平莊會沒有?”
左右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夏宏月略一沉吟,緩緩道:“赤峰草,平日莊上都有的,只不過上次用完了,用不了幾日咱們采藥的車隊就會回來,其中定有新的赤峰草。”
所以他才叫云扶月不要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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