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主子!”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林鴻志飛快地跑到云扶月旁邊,一臉擔憂地將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確定她沒事,才松了口氣,遙遙地看向夜凌淵,驚呼一聲。
云扶月順著他的視線,正見夜凌淵把自己碎成乞丐似的外袍撕下,扔在地上,嘴角的鮮血刺眼。
燕云天與她交手的同時,竟然也與夜凌淵交著手么。
云扶月心底震撼,同時又對這個生活在懸崖邊的老人高看了一眼。
“女娃娃,你過來。”燕云天笑瞇瞇地立在原地,看也沒看夜凌淵一眼,對云扶月揮揮手。
云扶月忙上前,小寶見狀,整個人撲到云扶月身上。
“我問你,我方才教給你的東西,你記住了么?”燕云天笑著開口。
她用的是秘音傳線,院內的其他人都無法聽見。
云扶月略一頓,對著燕云天恭敬地鞠了一躬:“晚輩記住了,多謝前輩教誨。”
“無妨。”燕云天托住云扶月的身子,聲線沒什么起伏,卻有些悠遠,“這一招半式,是老婆子看你順眼,外面的紛爭老婆子不想理會,你們走吧。”
她說著,大手一揮,院內大開。
這就讓他們走了?
云扶月一愣,小寶卻撅起了嘴,有些舍不得地拉住燕云天的手:“奶奶,你和小寶一起走吧,你一個人在這,多孤獨啊。”
孤獨?
燕云天蒼老的身子頓了頓,摸摸小寶的臉,眸光柔和了下來,多了幾分屬于老人的和藹:“奶奶我才不孤獨,這恒河秘境里可有的是朋友。”
說著,她飽含深意地掃了一眼夜凌淵。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外層的白霧蔓延千里,這只是恒河秘境的冰山一角,若是想活命,就永遠不要再踏入這里。不然一旦步入中層,呵呵……”
后面的話燕云天縱使沒說,還是讓所有人心頭浮現些許寒意。
他們有白狐引路,才沒遇到別的東西,要是再深入……
林鴻志打了個寒顫,抱緊懷里的黃瓜,后退一步。
“多謝前輩您的教誨。”云扶月和燕云天道了謝,對著身后一群人使了個眼色,“還不快退出去,別擾了前輩清靜。”
一群人呼啦啦的來,又呼啦啦的走,順著原路返回,一直到出了白霧,不自覺松了口氣。
上了馬,夜凌淵才輕咳一聲,臉上血色盡失。
“你怎么樣?”云扶月上前,抓過他的手,略一探脈相,神色微變,“怎么傷的這樣重?”
夜凌淵搖頭,聲音沉沉:“無妨。”
“主子,那燕老鬼下手也太狠了,您這傷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臨風三人出現在馬旁,白鷹不知從哪兒捉了只巴掌大的蟲子,正圍著自己的寵物,也點點頭,“這還是她手下留情的緣故,否則……”
說著,白鷹幽幽地看了云扶月一眼,似乎是在疑惑為什么云扶月看上去一點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