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院落內,云扶月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對著林鴻志招了招手。
“老大。”林鴻志看了眼夏宏月,上前湊近,“這些日子我按照你的吩咐,暗中觀察著謝瑾瑤,她倒是沒什么表現,一直昏迷著。”
一直昏迷?
云扶月搖搖頭,視線轉向臨風。
臨風略一沉吟,跟著點頭:“沒錯,白鷹每日觀察,她的的確確是處于昏迷狀態,才醒。”
倒是有意思了。
云扶月笑笑:“她的脈象,雖說沒有內力,但也沉穩有力,健康如常人。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昏迷數日,還剛好在我與他回來的翌日醒來?”
“可是。”臨風忍不住開口,“若說是裝的,那么一連數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怎么可能?”
對于尋常人是不可能,若謝瑾瑤不是尋常人呢?
想到今日她故意試探謝瑾瑤,謝瑾瑤毫無察覺,云扶月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如果真是我冤枉了她……”
她對上夏宏月坦然的眸子,嘆了口氣:“我會親自跟她和夏莊主道歉。”
聞言,夏宏月微微一笑。
“你是凌淵的人,我是不在意的,只是瑾瑤那孩子心思敏感。”夏宏月若有所指,“到時候,還得你親自跟她解釋。”
云扶月點頭,她敢作敢當,如果真是憑空懷疑而證明謝瑾瑤沒問題,她會親自跟她道歉。
“行了,我也不多打擾了,鬼醫的行蹤我會派人去打聽,莊子里還有事,在下先行一步。”夏宏月聲音朗朗,笑容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就出了院子。
他一走,林鴻志和臨風幾人也各忙各的去了。
“但愿謝瑾瑤只是心思壞了些,沒有什么別的身份吧。云扶月喃喃自語,一回頭,對上夜凌淵若有深意的眸子,沒好氣地瞪了回去,“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我是看你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夜凌淵牽著她的手往屋里去,等云扶月進門后,才替她解開披風,“本王可記得你一直貫徹有仇不報非女子的理念。謝瑾瑤傷害了小寶,你就這么放過她,實在是有些……”
云扶月翻了個白眼。
“我這不是怕你心疼。”她調笑著開口,“剛剛不是還說想念你瑾瑤妹妹做的飯菜?”
夜凌淵神色微沉,一把扯過云扶月,眸底涌起一絲危險的神色:“本王心疼她?”
他話里話外,當真是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云扶月面上驚訝,心里升起淡淡的滿足,坐到他對面,笑道:“你那瑾瑤妹妹可說了,與你還有夏莊主一同長大,情比金堅。”
男人沒說話,眼底的危險化為絲絲嘲諷,不知想到了什么,身上的氣息變得冷而刺骨。
“你怎么了?”云扶月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臉,正對上夜凌淵看過來的眼神,心里一驚。
他眼底冰冷滔天的殺意,是她從未見過的。
“你……”云扶月咬咬唇,有點心疼,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觸動他的神經了,“你跟謝瑾瑤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