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人的變色,刺客身子抖得更厲害:“我知道的不太真切,但曾經聽五殿下提起過那人,聯系的中間人的確是夜王朝的。”
云扶月瞇了瞇眼,揮手示意林鴻志將人帶下去給一個痛快,才看向夜凌淵:“他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幾人再清楚不過,一個耀陽皇子的侍衛,沒必要去為了個夜王朝的線人說謊。
夜凌淵臉色沉冷,揉了揉頭,忽而冷笑一聲。
“主子,要不要給南門將軍傳個信?”沉默了半晌,臨風試探著開口。
夜凌淵眼角的冷意不減反增:“傳,完完整整的傳。”
云扶月精準的捕捉到了兩人對話間的信息點。
很顯然,南門羽也認識謝瑾瑤。
如此看來,這謝瑾瑤歸根結底是一直和夜凌淵作對的,夜王朝另一股勢力派來的探子了?
只是她既然救過夜凌淵的命,又從小和他們一起長大,怎么會……
審訊室的結果讓一群人來不及高興,又陷入了深思中,云扶月與夜凌淵告別夏宏月,一路回了房間,她才緩緩開口:“謝瑾瑤她……”
“別提她,”夜凌淵抱著云扶月到床上,隨后枕在她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緩緩吐出一個字,“煩。”
云扶月垂眸,覺得他這樣有點好笑,伸手在他臉上戳了戳,道:“行,那就不提她,左右她中了你未來夫人我的毒,早晚得死。”
未來夫人?
這個用詞讓夜凌淵眉頭皺的更近,男人睜眼,目光深沉的看著云扶月的臉:“看來你是等不及了,也罷,本王就勉為其難的娶你。”
“去。”云扶月瞪了他一眼,“誰等不及了,眼下這么多事,誰有心思結婚?”
男人重新閉眼,唇角泛起一絲柔和的淺笑,并未接話。
這些天為了天平莊和鬼醫的事,夜凌淵幾乎沒有合眼,再加上北玄城的爛攤子,他很少這么安靜的和云扶月一起過夜。
“我給你按按。”云扶月一點點替夜凌淵按摩著頭上的穴位,沒了謝瑾瑤在府里,她心情大好,小聲哼著歌,“等這邊事了,我就陪你回京城,管他什么別的人。你的麻煩,我給你全部一并解決。”
頓了頓,她又想到夜凌淵這么多年都沒處理好,有點心虛:“解決不了的話,我就干脆把他們毒死。”
反正殺人不犯法。
云扶月在心里補充。
夜凌淵的笑容慢慢擴大,輕輕“嗯”了一聲,聲音慵懶:“好,都聽你的。”
話落,他不再開口,任由云扶月繼續絮叨,呼吸漸漸平穩,慢慢睡著了。
翌日清晨,云扶月被胸口的一陣壓迫感憋醒,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而后身子一僵,一把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睡哪呢,給我起來。”
“砰——”
夜凌淵頭磕在墻上,慢慢轉醒,揉了揉后腦,“謀殺親夫?”
他一把抓住云扶月,將她拖過來,大力揉亂她的頭發。
這人是幼稚鬼嗎?
云扶月簡直無語,干脆也伸手去撓夜凌淵的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