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那幾個人?
步非址似笑非笑地往叢林深處看了一眼,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不該你管的事,少管。”
說話間,他本就好看的眉頭微皺,眼底淡淡的不悅將周身的氣息映襯的有些冷,也愈發俊美。
古藤夫人深吸一口氣,胸前的波濤隨之晃動了幾下,笑彎了眼:“不過是一味小小的五服散,你若是從了我,我有一千種法子讓他歸屬于你。”
眼看著她修長的指尖就要觸到步非址的臉,步非址周身內力一滯,隨后噴薄而出,震碎了身上的綠草。
“你個幾千歲的老女人,想都別想。”他惡劣地笑了一下,身子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古藤夫人眨了眨眼,愣了一瞬,低頭看了看自己細嫩的手指:“老女人?你小子還真敢說。”
她喃喃自語了幾句什么,身子也跟著消失。
兩人都消失后不久,四周的森林重新恢復了靜謐,又過了許久,一男一女并著一只玄武才隔空出現,穩穩地落在地上。
“呼——”
腳踏實地,看到藍天白云,云扶月長出一口氣,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身后。
后方是一片草地,不遠處是高聳入云的大樹,沒有了那幽黑的沼澤和藍盈盈的甲蟲,一切顯得再正常不過。
仿佛在蘿娘那里的境遇只是一場幻覺。
“恒河秘境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云扶月輕咳幾聲,轉頭去看夜凌淵,一愣,“你怎么了?”
陽光下,男人好看的眉眼緊鎖,薄唇緊緊的抿著,臉色蒼白如紙。
“吼——”玄武跟在他身后,不滿的吐出一口氣,哼哼了幾聲。
這樣的反應……
云扶月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給我看看。”
她去抓夜凌淵的手腕,可男人卻恰好后退一步,避開了她。
“沒事。”夜凌淵勾唇,輕輕搖頭,“不過是些舊傷,不足為懼。”
話音落下,他的視線在四周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不遠處巨大的石頭上,眸光閃爍:“步非址剛剛就在這里,我們讓玄武引路,他走不遠。”
“吼——”
被點名的玄武顯得更加不滿,瞪著大眼睛看了看夜凌淵,又看了看云扶月,也不知想到什么,臉上浮現一抹傲嬌,慢吞吞的在前引路。
“走吧?”夜凌淵抓住云扶月的手,見她還在發呆,低聲道,“真的沒事。”
沒事?
這種話只有鬼才信吧?
跟蘿娘那個不知道到底什么東西的東西交手了這么久,換做是她,怕早就死的透透的,就算夜凌淵內力高深,也不可能完好無損。
云扶月瞧著他嘴角未干的血跡,心疼的不得了,一邊跟他走,不由他反應,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不行,給我看看。”
脈象平穩,看著倒的確沒什么問題。
云扶月皺眉,抬頭對上男人無奈的目光,心里發愣。
難道真的沒事?
可剛剛他的反應明明就……
“都和你說了別胡思亂想。”夜凌淵一眼看穿她的心事,壓低聲音,拉著她順勢躲在了草叢里,“噓——”
走在最前方的玄武正好停步,整個人緩緩趴在了草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