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這東西一步踏在地上,揚起大片塵土。
在場幾人臉色同時一變,云扶月與夜凌淵對視一眼,心里同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火烈鳥?”步非址后退一步,抹去嘴角的血跡,聲音急促,“該死的,這東西不是去追古藤了。”
他話音未落,那巨大的火烈鳥就好似找到了目標,冰冷的眼神落在步非址身上,龐大的腳掌朝著步非址踏去。
步非址怒罵一聲,此時也顧不得和這神秘人交手了,他直接朝懷里去掏:“我不就想要他一根須子,你至于動這么大氣么,還給你就……”
話說到一半,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大手又在胸口摸了幾下:“該死的,東西呢?”
他身旁,那后至的神秘男子也變了臉色,諷刺地開口:“連個小小的五服散都看不住,你這鬼醫的稱號也算是白來了。”
“閉嘴。”步非址打斷此人的話,毫不猶豫地反諷,“有這個空,還是想想怎么從這只暴怒的火烈鳥腳下逃走吧。”
話落,他一掌打在身旁人的背上,身形急速后退,就欲逃跑。
“吱——”
火烈鳥不屑地嗤一聲,一掌朝著那神秘男子襲去,大腳在地上一跳,整個身子高高躍起,重重落在了步非址身前,以嘴為武器,甩著脖子打在步非址胸口。
時間緊促,步非址只來得及堪堪護住心脈,被這火烈鳥一擊擊飛,人在半空中噴出一口血,強行用內力改變方向,避開了這大家伙從天而降的又一擊。
反觀另一邊,神秘人臉色同樣很難看,強受了這火烈鳥一擊,他內里也是氣血翻涌,硬生生吞下嘴里的一口血。
“你陪他慢慢玩吧,我先行一步。”男人穩住身子,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朝著來路而跑。
云扶月躲在草里,眼看著那人轉身就跑,也是一愣。
“他跑不了。”夜凌淵淡淡開口,神色嚴肅,“這火烈鳥不知在這里生活了多少年,對此地的地形極為了解,想在他爪子下逃跑,難如登天。”
似乎是為了印證夜凌淵的話,火烈鳥的身子眨眼就消失在原地,片刻時間,一股勁力自遠而來,一個灰色人影被砸在了地上,不是那逃跑的神秘人是誰。
只是此時看他的狀態,明顯在外又被這火烈鳥收拾了一頓,氣息萎靡了不少。
步非址同樣渾身是傷,站在一邊,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小火,你何必發這么大的火,五服散都跑了,我們根本沒來得及對他做什么。”
一邊說著,他悶哼一聲,唇角又流下一縷血。
火烈鳥大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爪子在地上抓了兩下,仰天大叫一聲。
隨著四周樹林里的鳥紛紛驚起,不遠處再度響起了熟悉的“沙沙”聲。
聽到這聲音,云扶月心里慢慢浮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草叢里蹦出了一個渾身肉桂色的小東西,一邊“吱吱”叫著,一邊爬到了火烈鳥背上。
“不是吧。”云扶月閉了閉眼,覺得有些夢幻,這東西還真的去而復返了?
而且看樣子,這火烈鳥分明是來給他撐腰的。
“咱們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