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臉上閃過一抹陰蟄,轉身擋住來人的攻擊。
兵器相撞,臨風“咦”了一聲,“噔噔噔”后退了五步,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幾日不見,你的內力怎么會深厚到如此地步?”
面對臨風的質問,紅蓮冷笑一聲,重新握緊手中匕首,回身狠狠地朝著云扶月刺去:“賤人,你去死吧。”
她來勢洶洶,云扶月體內又是一片混亂,卻并不著急似的,靜靜半躺在床上,看著紅蓮的歇斯底里,唇角慢慢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見狀,紅蓮好似被刺激到了神經,匕首還沒刺入云扶月身體,掌心又凝聚出一道尖銳的勁風,兩道攻擊同時對著云扶月的心口而去。
也在此時,空氣一陣波動,一道錦衣玉服的身影出現在云扶月身前。
屋內未曾掌燈,僅有微薄的月光透過房門灑在男人身上,饒是如此,他一雙桃花眼里布滿淡漠,比月光更清,比風雪更冷。
“嗤——”
夜凌淵隨手一揮,化去紅蓮的攻擊,單手一掌落在紅蓮身上。紅蓮當即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撞在了桌子上。
一擊,塵埃落定,臨風幾人也不磨蹭,飛快地上前,將紅蓮制住,押著她半跪在地上。
紅蓮還在不斷吐血,緊繃著身子,目光如毒蛇般射向云扶月,緊咬著唇,不發一言。
“紅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業火輕輕搖頭,陌生的看著她,“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紅蓮啐了一口血沫子,不發一言,固執的盯著床上的女子,眸中幾乎要滴出血來。
“沒事吧?”夜凌淵順勢坐在床邊,扶著云扶月起身,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兩圈,確認沒有什么傷口后,臉色才好看些。
云扶月對著他眨了眨眼:“我能有什么事,左右有攝政王大人保護。”
她頓了頓,語氣壓低,半貼在男人耳邊:“攝政王大人,我幫你抓住了叛徒,你怎么獎勵我?”
夜凌淵視線變深,感受著云扶月帶著淡淡的香氣的氣息,在她手心掃了掃:“你想要什么獎勵?”
他的眼神熾熱,云扶月被她看的心跳加快了幾分,輕咳一聲,移開了視線:“等會再說吧。”
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著,眾人離得很遠,聽不清談話的內容,但見郎才女貌竊竊私語,也能猜到兩人是在談論彼此間的話題。
紅蓮被業火制住,膝蓋受傷,不得不跪在地上,見到云扶月這副樣子,眼里紅血絲遍布。
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個禍害,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相信她?
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是她在無理取鬧?
紅蓮的眼神太過凌厲,云扶月縱使離得遠,也能感受到她如刀的目光割在自己皮膚上。她勾了勾唇,半轉過身,倚在床上,身后還靠著個靠枕。
月華之下,云扶月一雙眸子透著琉璃般的光彩,她幽幽地看著紅蓮,忽然開口:“紅蓮,你跟在夜凌淵身邊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