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內,一男一女隔空對峙。
聽到云扶月的威脅,步非址忍不住怒罵一聲:“本座千里迢迢,好心來給你看病,你就這么設計本座?”
說著,他單手去抓云扶月的肩膀:“狠心的小丫頭,本座非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云扶月笑著迎上他的招式,二人在屋內過了幾招,云扶月才得空喘息道。
“你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分明是別人偷了你的藥,你一路追蹤至此,正好看到我的告示,才過來的吧。”
步非址一愣,臉上閃過一抹被看破的心虛。
見狀,云扶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狠狠的翻了個白眼:“這樣吧,你告訴我這藥是被誰偷去的,這敵人我幫你解決,你就不用費事了,怎么樣?”
步非址緩緩收手,似乎是在思考可行性。
云扶月揚了揚手里的丹藥,手心內力緩緩噴薄而出:“你再不說,別怪我強行摧毀你這藥了。”
下一秒,步非址就大聲開了口:“鴉無盡,是鴉無盡,你別亂動。”
鴉無盡?
云扶月有些意外:“一個殺手盟的老幫主就能從你手里偷到藥?”
話雖如此,云扶月還是將手里的藥甩給了步非址。
兩人略一默契的停手,步非址則是摸了摸鼻子,坐下。
“本座煉藥的時候被他偷襲了。當時我正在煉制一味毒性很強的藥,這老東西突然竄出來。可我煉制的丹藥不能停,只能勉強分出一絲心神與他對打,這才被那老匹夫抓到了一絲可乘之機。”
“這丹藥很貴重?”云扶月反問,終于對他手里的東西有了些興趣。
步非址修長的手指在打開盒子,將那丹藥拿了出來,深吸一口氣,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雙生丹子母同體,一式兩份,你手里這顆是子,我懷里還有一顆是母。任誰服下子丹,就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母丹的命令,且這種服從是從意識層面的服從,而非用暴力使人屈服。”
“也就是說,但凡服下這雙生丹子丹的人,即便初期不愿意,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丹藥會無形中改變人的意識,使人在保留自己本來面目能力的同時,心甘情愿的服從母丹。”
步非址笑如鬼魅,“這藥還是用你給我的五服散的須子煉制而成,說起來,本座還得好好謝謝你。”
云扶月一愣,這人還好意思說?
什么她送給他,分明是步非址扮豬吃老虎從她那硬生生搶走的。
不過這世間竟有如此詭異厲害的丹藥,為何她在前世從未聽師父提起過?
看出云扶月眼底的疑惑,步非址的笑容更深,半誘惑半勾引地對著云扶月勾了勾手指。
“小丫頭,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只要你跟本座走,你想學什么,本座都教你。”
“然后讓你偷偷給我喂下雙生丹,把我變成傻子嗎?”云扶月冷笑,“既然鬼醫大人這么熱愛扮豬吃老虎,那姑奶奶倒要看看,今天你是豬還是老虎。”
話落,云扶月打了個口哨。
屋外立刻響起細密的腳步聲,其中不乏幾道恐怖的氣息,顯然是早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