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太妃緊鎖的眉頭漸漸打開,還是不看云扶月,像是心里憋著一股氣似的,只是臉色蒼白,怎么看都有幾分好笑的意味在內。
云扶月收回手,輕聲問道:“太妃娘娘這頭疼病有些年頭了,可能記起來是什么時候開始犯的?”
“你問這個作什么?”太妃沒好氣的看著她,不肯示弱,“怎么,你是想嘲笑哀家?”
云扶月笑容不變,端起一旁的藥碗:“不是嘲笑您,我只是為了確認一些東西。”
這藥還沒靠近太妃,太妃就連連擺手,抗拒都寫在了臉上。
李嬤嬤有些為難,更多的是著急:“太妃娘娘,你別鬧脾氣了,好好喝藥,這藥熬了兩個多時辰,若是不趁熱喝下第二碗,剩下的就只能浪費了。”
“哀家不喝,這藥太苦了。”太妃推開李嬤嬤的手,“哀家的頭現在不疼了,你快拿下去吧。”
她正說著,忽而聽得耳邊傳來云扶月的冷笑聲:“不喝正好,等再過兩年她被淤血壓迫致死,我和夜凌淵也好過上舒坦日子。”
“你敢。”太妃一下子火了,猛地轉過頭,顧不上腦袋發暈,一拍被子,“李嬤嬤,把藥拿來。”
李嬤嬤一愣,接到云扶月的目光,忙將藥遞上去。
太妃臉上涌起一抹潮紅,瞪著云扶月,語氣急速:“我告訴你,有哀家在,你休想嫁給凌淵。”
話音落下,在眾多人的注視下,她竟然直接端起藥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口喝了下去。
直到喝完藥,太妃才反過味來,卻不想在云扶月面前丟了面子,冷笑一聲,強撐著想吐的感覺道:“也不過如此。”
李嬤嬤驚得目瞪口呆,這么多年,每回喝藥太妃都要磨蹭好久,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這么簡單的讓太妃以如此快的速度喝下一碗藥。
對著云扶月投去一個敬佩的眼神,李嬤嬤一邊收拾著藥碗,一邊小聲道:“你們都出去吧。”
聞言,張益民等太醫退出房間。
房門關上,屋內一時間就剩下太妃和云扶月,以及一旁的李嬤嬤。
“太妃娘娘的頭疼,其實并不算病。”云扶月自腰間摸出一個布包,對著陽光慢慢綻開,看向李嬤嬤,“李嬤嬤,麻煩你點一支蠟燭來。”
李嬤嬤會意,太妃的視線落在插滿了針的布包上,臉色不太好:“你想干什么?”
云扶月淡淡一笑,深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太妃娘娘仔細回憶一下,多年以前,可曾磕到過頭?”
“沒錯,太妃娘娘小時候出去春游,不慎從馬上跌落,磕到了頭。不過御醫來看過,說是沒什么大礙。”李嬤嬤立刻接話,有些疑惑,“云小姐,你的意思是……”
云扶月點點頭:“那就對了,太妃娘娘的頭之所以這么多年一直疼,是因為當初磕到頭后,在腦中留下了一大片淤血,這么多年那血塊沒有減小,反而慢慢移動,時常碰到你的神經,所以才會頭痛難耐。”
這還是云扶月對太妃的脈象再三診斷,才勉強探查到的一絲馬腳。
畢竟人腦是最精密的儀器,古代沒有現代的機器,能憑借把脈診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分析完病情,云扶月指尖挑出最長的一根銀針,在蠟燭下消毒:“太妃娘娘想要這頭疼癥痊愈,就必須聽我的,以銀針刺穴配合中藥調理。否則不出三年,這淤血繼續擴大移動,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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