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云扶月的聲音落下,周遭的狂暴的風聲突然消失了。
巨大的風壓猶如被什么勒住了脖子,氣勢瞬間低了三分,反觀云扶月手中的長冰劍卻好似得到了什么助力似的,氣勢大盛,劍鋒凌厲。
“砰——”
長冰劍與藝卷珠的軟劍相接,兩人同時后飛。
云扶月捂住翻涌的胸口,有些意外,藝卷珠年紀輕輕,內力竟然只比她低了那么一點。
隱族不愧是百年大族,其所含的底蘊,到底不是她這種自己在外闖蕩的所能比的。
另一邊,藝卷珠同樣震驚。
在同輩中她從未遇過敵手,可方才可云扶月交手。她能感覺到,云扶月特意放輕了力道。否則現在她就不是受輕傷那么簡單了。
“你……”藝卷珠捂著手腕從地上爬起來,直勾勾的盯著云扶月,“你剛才手里那是什么?”
方才云扶月本處于下風,可自從她從袖子里掏出個什么東西以后,形勢就直接逆轉了。
藝卷珠能明顯感覺到,云扶月手里的東西對她似乎是有些克制作用。
對上她的眸子,云扶月淺笑:“是什么,似乎不必和你說吧?”
藝卷珠一愣,跺了跺腳,一副泄氣的模樣:“不說就不說,誰稀罕似的。”
說完,她還是止不住的往云扶月手心里瞅。
云扶月覺得有些好笑:“不如這樣,你把鴉無盡交出來,我就告訴我手里的是什么。”
“一顆玄武的玉珠換殺手盟老盟主的藏身之處,你還真是好算盤。”藝興業搖了搖頭,欲言又止,“不過你這玉珠……”
藝興業喃喃:“似乎有些熟悉的味道。”
“是玄武門的那只寶貝吧?”陳安年忽而開口,笑著掃了眼云扶月握著的小手,“你去玄武門了?”
云扶月沒什么好隱瞞的,左右三人都是在恒河秘境里走過:“古藤夫人讓我有機會把玄武門那些老東西都殺了。跟夜凌淵回夜王朝之前,我就順便去了一趟。”
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跟家常便飯似的。藝興業看向云扶月的目光卻少了幾分嬉笑。
就算有夜凌淵幫助,能殺傷玄武門,還全身而退,云扶月當真是有些本事。
“也罷。”藝興業摸了摸胡子,一手拉著藝卷珠,“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見夜凌淵。”
至于見到夜凌淵之后要不要說出婚書的事嘛。
藝興業呵呵一笑,握緊藝卷珠的手,再度壓低聲音:“珠兒,爺爺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藝卷珠看看云扶月,又看看自家爺爺,沒吱聲。
她好像還有點糾結,倒不是因為夜凌淵,而是沒打過云扶月,心里別扭的慌。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明顯,云扶月撇了她一眼:“沒打夠?等我有時間,你隨時上攝政王府找我打。”
藝卷珠又不說話了,眸底卻帶了幾分雀躍。
有了藝興業帶路,這所謂白霧迷陣自然沒了作用,四人一路穿過幾座山,最后在一座輝煌古老的建筑面前停了步。
“到了,我們進去吧。”藝興業對著守門的侍衛點了點頭,回頭,視線從云扶月身上一掃而過,“也不知道現在隱族的茶還合不合你們胃口。”
他話是這么說的,眼神卻隱隱看向陳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