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房間并不大,卻十分雅致。青色的幔帳垂在兩邊,男人一身白色錦衣,正端坐在桌旁。
如果忽略他兩側獻殷勤的美人的話,倒還真是一副難得一見的美景。
房門被打開,屋內的三人聽到了云扶月的聲音。
夜凌淵身側的兩個美人眼中水波瀲滟,捂著紅唇偷笑道:“攝政王,這位是……”
傍晚的霞光度在云扶月頭頂簡單的銀釵上,她背著光站在門口,漂亮的小臉陰晴不定。
夜凌淵抿了口茶,冷漠許久的眼底帶了絲暖暖的笑意。
“這位是家妻。”他說。
兩個美人對視一眼,暗自將自己與云扶月對比了一番,仍是覺得不滿,其中一人嗲聲嗲氣的開口道。
“攝政王,奴家二人好歹也在此伺候您許久了,三長老可許諾過了的,您會帶我們回京城。”
云扶月挑眉,笑了笑,沒說話。
夜凌淵劍眉向下壓了幾分,緩緩放下茶杯,聲音輕緩:“那就讓三長老帶你們去吧。”
他用最輕柔的語氣說出最疏離的話,眼角眉梢的冷意一點點滲透出來,將四周的空氣凝結。
兩個美人笑容一僵,縱使再不甘心,也沒臉再待下去了,只能一臉尷尬的退了下去。
美人退去,房門關上,屋內就只剩云扶月與夜凌淵兩人。
氣氛一時間靜默下來。
不過這份安靜沒有持續太久,男人喝完了手中的茶,骨節分明的手指搓了搓,對著云扶月伸手:“過來。”
云扶月咬咬唇,沒動。
夜凌淵挑眉:“鬧脾氣是吧?”
他起身,大步走向云扶月,離得近了,方才看清她嘴角沒擦干凈的些許血跡。
夜凌淵的聲音冷了下來:“隱族人傷你?”
他的手指輕輕拂過云扶月的嘴角,唇角的笑容消失無蹤,打開房門就要出去。
“不是隱族人。”云扶月沒好氣的拉住夜凌淵,“是別的原因。”
見她舍得開口了,夜凌淵干脆將她打橫抱起來,扔到床上,俯身坐在床邊,大手去碰云扶月的腰腹。
云扶月被他的手弄得有點癢,緊繃的小臉有些兜不住了,眼底帶了細碎的笑意,去抓他的手:“你別鬧。”
夜凌淵單手固定住她,不容拒絕:“我檢查檢查,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說著,他的手已經落在她腰間,一寸寸的輕探。
云扶月動彈不得,又癢得很,憋笑憋得小臉通紅,終于忍不住,將頭埋在夜凌淵懷里,“咯咯”的笑起來。
夜凌淵眼底閃過一抹無奈,收回手,捏住云扶月的小臉:“不生氣了,不吃醋了?”
云扶月笑容一僵,訕訕的轉過頭去,聲音傳來:“攝政王大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小女子怎么敢吃您的醋。”
還說不吃醋,這都酸成什么樣了?
夜凌淵俯身,在她耳朵上親了一下,貼著她耳邊曖昧的開口:“本王說過,只會有你一個。”
這話倒是熨帖,云扶月臉色稍緩,嘴上仍不饒人:“您可別這么說,且不說京城里的安雨柔,那皇宮里還有個新晉的公主謝瑾瑤對您一往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