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盯著他看了好半天,終于在夜凌淵身上聞到了那么一點,一點點的醋味。
云扶月沒說話。
夜凌淵便又抓著她的手,固執的重復了一遍:“本王有知道的權利。”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我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語氣幽幽的。
云扶月不可思議:“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話一出口,她就清楚的察覺夜凌淵抓著她的手徒然用力,一副被說中心思的模樣。
云扶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繞著夜凌淵轉了兩圈,嘖嘖的笑:“聞人君不過是我們攝政王大人手下的一個小幕僚,相貌雖說清秀,但跟您比可差遠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趁機在夜凌淵臉上偷親了一口。
濕潤的觸感一觸即離,夜凌淵眼底浮現暖意,聲音沙啞:“這話還算中聽。”
他不給云扶月再開口的機會,攔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身邊的榕樹干上,堵住了她的嘴。
一番親吻下來,二人的氣息都有些急促。
借著日光,夜凌淵眼底的暗啞與深沉愈發明顯,深邃的眼眸里流出幾絲壓抑的,難以察覺的……欲望。
鬼使神差的,云扶月就想到了藝卷珠的話。
夫妻之事什么的……
不行——
打住!
云扶月突然推開夜凌淵,只覺唇火辣辣的發熱發燙。
她拍了拍紅紅的臉蛋,決定從今天起跟男人約法三章。
“我……我還有事,”云扶月急急的說了一句話,“今日南門府上的師父上門教小寶兵法,你督促著點。”
撂下急匆匆的一句話,云扶月落荒而逃。
夜凌淵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忽然笑了。
真是難得看她吃癟。
云扶月本意是要出府上街,打探打探小道消息,奈何她剛出門不久,就被錢管家叫了回來。
原因很簡單,宮里下了帖子,太妃要召見她。
無奈,云扶月只能放下手頭事,換了身行頭進了宮。
安寧宮內常年熏著安神香。
云扶月在宮人的帶領下進門,太妃正坐在首位,李嬤嬤立在一旁,替她輕輕按摩太陽穴。下方站著個端著托盤的小宮女,托盤上放著一碗藥。
藥味與熏香混在一起,讓整個大殿都充斥著淡淡的苦澀。
云扶月淡淡一笑,聲音遙遙響起:“不喝藥,再怎么按摩,都無濟于事。”
她的到來太妃早就聽見了,本想晾晾云扶月,誰料她進門就開口嘲諷。太妃心里升起一絲火氣:“別以為你去隱族有功,哀家就會任你放肆。”
云扶月吃驚的捂住唇:“哎呀,原來我去隱族有功,您不說,我還不知道呢。”
在滿殿宮女太監的注視下,云扶月笑瞇瞇的上前:“那么太妃娘娘打算怎么賞賜我?”
太妃一噎。
她想到安雨柔,笑陽侯的嫡長女。
那個姑娘從小都是由宮內的嬤嬤教養著的,說話做事端莊有禮,較之公主也差不了多少。再反觀眼前的云扶月……
漂亮是漂亮,卻是野蠻無比,臉皮還挺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