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的這一次受傷,驚動了整個攝政王府。
明明是簡單的傷口,錢管家卻像是云扶月得了什么不治之癥,隔三差五就讓人將御醫院首孫益民叫過來給云扶月把脈。
在孫益民再三保證云扶月已經沒事之后,錢管家還是不放心,又請了幾個有名的江湖郎中,直到夜凌淵開始不耐煩了,錢管家才消停了些。
饒是如此,每日他也會讓廚房準備豐厚的飯菜,均是大補之物。
期間,蓮家派人來了幾趟,蓮瑩也親自登門了一次。
一晃半個月時間過去,云扶月身上的傷養得差不多,因為吃過雪蓮和千年靈芝的緣故,她身子的恢復速度較之常人要快上許多,現下傷口已經全部結痂。
值得一提的是,這半個月,藝卷珠不知找到了什么借口說服藝興業,得以一直待在攝政王府。
春天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徹底結束,夜王朝的京城步入了夏日。
氣候一點點炎熱起來,宮內傳來太上皇的懿旨,說是要舉辦避暑盛會。
消息傳到攝政王府的時候,云扶月正與藝卷珠討論園林的規劃布置。聽了下人的傳信,云扶月不以為意,隨便擺了擺手,讓人退下了。
藝卷珠卻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心微蹙,一副擔憂的模樣,若有所思:“你猜太上皇為什么會舉辦這場宴會?”
云扶月覺得有點好笑,這古靈精怪的女人竟然在跟她一本正經的討論政事?
“我怎么知道?”云扶月把設計圖收好,隨意猜道,“說不定是知道我沒死,不甘心,想找我進宮看看。”
事實上,云扶月是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太上皇的人買通了蓮瑩的車夫,好不容易在夜凌淵眼皮子底下擺了這么一道,卻沒起到什么作用,換成是誰,都不會甘心。
藝卷珠幸災樂禍的笑笑:“聽說蓮家最近沒少找太上皇的茬。”
不只是蓮家,夜凌淵也沒閑著,想來夜星晴心里很上火。
當然,氣死他最好。
見云扶月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藝卷珠坐不住了:“云扶月,你到底有沒有危機感?”
她湊到云扶月跟前,奪過她手里的圖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看看,成天就知道看這破圖紙。你知不知道前日攝政王上街,可是被禮部尚書的千金投懷送抱了。”
云扶月一頓,后知后覺:“有這事?”
“你到底還能知道什么?”藝卷珠覺得云扶月就是個豬,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她的肩膀,“十日之前,攝政王去上朝,太上皇甚至派人來,說要給他塞兩個美妾。”
這下,云扶月是真愣住了。
這半個月她被老錢安排在府里養傷,又忙著計劃林鴻志的事,根本沒關注外面的動靜。
更何況夜凌淵早出晚歸的,她也沒問。
藝卷珠見她這副反應,翻了個白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問你,你覺得攝政王怎么樣?”
“啊?”云扶月道,“挺好的,長的也挺好。”
“豈止是挺好的,攝政王的身份地位,放眼四國,那都是第一人,你都不知道外面傳成什么樣了。那些百姓都說你重傷快死了,這攝政王府的女主人馬上就要換人了。”
藝卷珠拉著云扶月走到書房外面,指著四周被自己改善的環境,一字一句,“難道你想我辛辛苦苦的設計給別人來住?你愿意我都不愿意呢。”
她說的口干舌燥,云扶月有點不理解。
不至于吧。
藝卷珠可比她急:“你甚至跟他連那個都沒發生。”
云扶月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