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開始出聲,指向牢房更深處的一面墻:“那里面還有一間密室,我親眼看見他被扔進去。”
“沒錯,侍衛總領也經常進去。”
一道接一道的聲音響起,紛紛肯定了林鴻志的存在。
林鴻志——果真在這里。
云扶月松了口氣,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對著諸位抱拳:“多謝各位,等我將朋友帶出來,立刻還各位自由。”
云扶月心里有些等不及了,說完話就與業火一同走到那面墻前,按照牢房里人的指印,打開了機關。
石墻轟隆隆的開始下沉。
云扶月的唇角也緩緩勾起來,想著林鴻志看到她來了的情形。
他會說什么?
一定會跟他大訴苦水吧。
云扶月一眨不眨的盯著慢慢出現的漆黑空間,而后與業火一同走了進去。
下一秒,她的笑容僵住。
這件密室里……是空的!
林鴻志不在,他們找錯了方向?
云扶月回頭,透過燈火看到遠處牢房內那些犯人熾熱的目光與渴望的眼神。
不,他們沒有說謊,林鴻志一定曾經被關在這里。
云扶月沉聲道:“點燈。”
業火會意,立刻上前,將密室墻上的火把點燃。
視線明朗起來,云扶月的一顆心卻是沉到了最深處。
入目,是滿眼的紅色。
這件密室不大,墻壁上,座椅上,甚至地板上,都布滿了干涸的血跡。有的已經泛黑,有的卻是新鮮的。
云扶月深吸一口氣,心里的怒火并著殺意一點點將整個人渲染。
她緩緩上前,走到那個石椅前,拿起了地上一大塊破碎的布料。
業火閉上了眼睛:“這衣料是林鴻志的。”
在恒河秘境分開的時候,他穿的就是這身衣服。
業火想到林鴻志推開她與臨風等人時堅定的目光,清冷的氣息第一次有點不穩。
毋庸置疑的,林鴻志被用了刑。
而且還是極為殘酷的刑罰。
很難想象林鴻志那樣一個油嘴滑舌的人在逼折磨的時候會是什么場景。
會哭么?會求饒么?
大概是不會的,否則也不會被用了這么多刑。
這些血……這些墻壁上飛濺的血,都是他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什么也沒說。
業火移開目光,雙手握拳:“云小姐,咱們該走了。”
既然林鴻志被轉移了,說明太上皇那邊隱約聽到了風聲,再多呆一刻,都會增加被伏擊的風險。
云扶月沒說話,握著那片被血浸透的布料,雙眸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