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語出驚人,易清風臉上慢慢帶了惱怒,他十分認真的盯著云扶月:“云小姐,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會背叛我娘子的。”
說著,這個年輕英俊的工部侍郎竟然一甩袖子就想走。
云扶月覺得有些好笑,抬高聲音:“讓你去人屋里過夜,又沒讓你做什么。”
云扶月加快步子追上他,小聲道:“難道你不想讓太上皇乖乖的將這兩個舞女接回去,且以后再也不往你后院塞人?”
這句話成功讓易清風停步。
“你真有辦法?”易清風有點著急,“我娘子……”
“蓮瑩會想清楚的。”云扶月語氣若有深意,眼里眸光閃爍,帶著算計,“只要你聽我的,我保證不出五天,太上皇就會親自將這兩人帶走。”
這次易清風可以冒著得罪太上皇的風險將人強行送回宮,可下次呢?
夜星晴的算盤打得響,他將人送進易清風府上,為的就是離間蓮瑩和易清風夫妻二人的感情。只要易清風和蓮瑩決裂,那么工部侍郎這條線在夜凌淵這兒也算是斷了。
易清風將人送回去一次,他大可找個由頭再送一次,長此以往,易清風總有應付不過來的那天。
不如一勞永逸,讓夜星晴徹底打消這個念頭。
從易府出來后,云扶月的心情頗好,唇角帶著笑容。
她吩咐車夫一路回了攝政王府,進門后徑直去了夜凌淵的院子,想告訴他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只是人到半路,一個小廝卻氣喘吁吁的攔住了她。
“夫人,你快去看看吧,您從云安城帶回來的那個男人,他快不行了。”
云扶月心里一驚:“陳安年回來了?”
他人在隱族做客,怎么會不行了?
云扶月抿了抿唇,跟著小廝一路去了陳安年的院子。方一進門,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
云扶月皺眉,大步走了進去,看到床邊的大夫,厲聲道:“你在給他喝什么?”
大夫嚇了一跳,喂藥的手一抖,一碗黑漆漆的藥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王妃……”
云扶月沉聲:“出去。”
她很少生氣,現如今一發火,周身的氣息竟與夜凌淵如出一轍,讓人腿肚子打顫,心里發緊。
屋內幾人顫巍巍的退出去,云扶月走到床邊,視線落在半昏半醒的陳安年身上。
數日不見,這人的傷似乎又加重了,臉白如紙,氣若游絲。
云扶月覺得荒唐,單手搭在他的脈上。
這時候,陳安年悠悠轉醒。見到床邊眸光明亮的少女,他愣了愣:“月兒,你來了。”
話說到一半,他看到床邊灑了的藥,心里有數了。
“你別怪他們,這副藥是一個熟人給我開的。我體內的傷早有數十年了,每每發作,我都會喝上那藥,只要喝了,就不那么難受了。”陳安年緩緩道,接觸到云扶月的目光,他又垂眸,“我在隱族喝了點酒,所以……”
“所以就忘了吃藥,是么?”云扶月接話,“我開的藥你不準時吃,現在卻吃這勞什子毒藥,你覺得自己是鐵人,隨便折騰?”
她是真有點生氣,想著整個眉頭都擰到了一起。